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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第3页）

&esp;&esp;对面没有声音，程陨之趴在镜子上，大声叫道：喂，我叫程陨之，你叫什么呀！

&esp;&esp;他不知天高地厚，从小骄傲的鼻子都能翘到天上去，自然对这可以说话的镜子感兴趣。

&esp;&esp;至于镜子会不会告诉他叫什么这还用得着说？

&esp;&esp;他小程这么可爱，谁会连名字都不告诉他？

&esp;&esp;然后，对面一言不发。

&esp;&esp;啪叽关了通道。

&esp;&esp;当然，后来还是通过镜子慢慢联系，最终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镜友。

&esp;&esp;想起这段记忆，程陨之十分尴尬地摸摸鼻子。

&esp;&esp;他道：这不能怪我，镜子里你的声音和现在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还着重强调一点点。

&esp;&esp;他飞快地看了眼顾宴，收回目光，感慨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果然和他想象里的一模一样，冬日薄冰不过如此。

&esp;&esp;顾宴垂着眼睛，慢慢说：我已经等不及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esp;&esp;程陨之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到呈化这边来了？

&esp;&esp;顾宴看他：你自己说，呈化街头桃花开了，是个好兆头，决定帮个面人贩子重走人生巅峰。

&esp;&esp;程陨之：

&esp;&esp;看他这记性。

&esp;&esp;原来对方是多年无话不谈的朋友，程公子忽然觉得放松了不少。

&esp;&esp;他到小桌面前去，提起茶壶，替两人各沏一杯茶。

&esp;&esp;他笑道：抱歉，我还真没认出来。来，这杯茶算我敬你，咱们相交多年，头一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esp;&esp;顾宴瞅他：你招待了我三碗很苦的中药。

&esp;&esp;程陨之：那是大夫干的。

&esp;&esp;雪衣公子理了理外袍，站起身。

&esp;&esp;顾宴道：陨之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esp;&esp;他步步紧逼，把双手捧着滚烫茶杯的青年逼到窗前，把他按在雕花木纹的窗棱上。

&esp;&esp;程陨之又想起在魔修洞窟里，对方黑发垂下，从他的面颊一直滑落到耳廓，再滑进肩颈。

&esp;&esp;目光灼灼，除了没有走火入魔溢出的魔气外，别无二致。

&esp;&esp;程陨之：我忘了？

&esp;&esp;顾宴慢条斯理道：是你说，我声音好听，好想有一天能亲眼看看我的长相，再决定，他亲昵地低下头，用唇瓣贴住青年耳根，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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