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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所有部众,有条不紊地离开,江兮浅嘴角微勾,对着身后的若薇、若芸两人,“我们也该出发了呢。”话音刚落,江兮浅足尖轻点,整个人凌身一跃,若薇和若芸两人面面相觑,随即紧随其后。十八个分舵均分四方,唯有锦城朝凰街和蓉城知春堂较远,以他们的脚程定然不够,所以她早就让若薇飞鸽传信,“主上,清蔚已在两城布置妥当,不出两个时辰定会赶回,您……”“嗯”,江兮浅颔首,对她手下之人她从不怀疑。“那主上这是?”,若芸不解。“本尊要亲自挑了他的三清寨”,江兮浅嘴角微勾,随后拔下腰间的紫玉箫,凌空飞跃;三清寨既是冥煞凤都总舵,其驻守之力远非它方可比,她可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她加上银面带上十余好手,足够了。三清山,半山腰处。银面仍旧一贯的银装素裹,银色面具,早已成为他的招牌,在看到那袭火红长裙时,眸中闪过喜色,立刻迎上去,“主上。”“免礼”,江兮浅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毕竟现在隔三清寨不远;刚在在另一峰的山顶处,她故意让众人发出那样的吼声,不无示威之意,现在反而静悄悄的,正所谓诱敌之策,她要的就是那家伙寝食难安。“主上,您要的东西都已备齐,兄弟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银面压低嗓音。“很好”,江兮浅嘴角微勾,冥煞左使,胆敢挑衅她江兮浅,哼!当真是吃亏不够么?若薇、若芸两人也不似以往,一反常态,面无表情地跟在江兮浅身后,仍旧黑巾蒙面,只留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夜黑沉,但对于他们这样有内力的人而言,也不过是视线昏暗了些,看着三清寨周围的丛林中,银面带人架好的弹射装置,她嘴角微勾,运起内力,厉喝一声,“暗狱尊主迎战,冥煞左使何在?”“冥煞左使何在?”“左使何在?”“何——在——”幽山空谷,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不断向四周辐射开去,回音不断的荡响在山谷中,悠远流长。凤邪原本悠然地侧卧软榻,看着手中话本,一边啧啧慨叹,一边悠哉悠哉地吐着葡萄皮,猛然听到那骤然传出的声音,一颗葡萄沿着嗓子滑下去,噎在喉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能双手捂着嗓子,死命地咳嗽着,好不容易将葡萄给呛了出来。“左使,不好了,暗狱夜袭”,一名侍卫神色慌张,“现……”“你……呸,小魔鬼,你给小爷等着”,凤邪一把撩开话未说完的某侍卫,推开大门。江兮浅足尖轻点,跃上一棵百丈古树的枝桠,嘴角微勾看着那大门处,见凤邪出门,右手举起,响指声落,“给我打!”“打!”,银面厉声重复。话音落地,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砰——砰砰——啪——咚——”“左使,这”,院中的侍卫刚欲迎敌而上,可看到那不明飞行而来的物体时,先是本能地挥动武器,紧接着是一阵难闻的恶臭,“啊……这是什么?”“呕——左使快退”,了解凤邪习性的侍卫大声吼叫。凤邪好不容易嗓子不痒了,也不咳嗽了,推开大门,厉喝一声,“小爷还不信了……”信字刚出口,只看到一个椭圆的某物,直直迎面飞射而来。凤邪想要闪躲,江兮浅嘴角微勾,“左使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说着只听见“咻——咻咻——”几声,数枚臭鸡蛋从各个方向朝着凤邪而去;凤邪迎面朝后一仰,整个人呈桥拱状,险险地躲过迎面的臭鸡蛋和烂白菜。臭鸡蛋砸到门窗上,杏黄的液体散发着恶臭迎面扑来。凤邪回头一看,整个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烂白菜,臭鸡蛋,甚至还有砸碎的痰盂碎片,其中夜香屎尿,馊水烂菜……“呕——呕——”凤邪猛捂着唇,死死地盯着江兮浅,“小魔女,我跟你势不两立!”“哦——”一枚臭鸡蛋刚好塞到他的嘴中,立字未出,牙齿轻磕……腥臭的液体流出……“啊!”看着凤邪落荒而逃,冥煞侍卫却仍旧奋力抵抗着,忽然之间远处黑影飞掠而来,江兮浅左手四枚金针齐出,却被来人尽数闪躲了过去,“暗狱尊主以如此卑劣的手法对付左使,也不嫌丢人吗?”“哼,卑劣?冥煞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暗狱,难道就光明正大了?”,江兮浅不置可否,“正所谓成王败寇,谁会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今夜本尊只给冥煞一个教训,若有下次,杀无赦!”来人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被江兮浅呛了一下,先歇一口气没上来,整个院子弥漫的各种味道,腥臭,酸腐,还有那满地的蛋液、烂白菜、馊水夜香,就算清理出来,只怕也没人愿意住在此处,“暗尊倒是好算计!”“右使过奖”,江兮浅声音清冷。“你”,右使冷着脸,看着江兮浅一身血红色,虽看不到她的脸可那双晶亮的眸子却让他觉得非常的熟悉,“暗尊这般藏头露脸,该不是没脸见人了吧?”江兮浅却咯咯轻笑,“本尊只怕露出本尊那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姿容让尔等太过自惭形秽,不战而败;没得让人说我暗尊胜之不武了。”“哼”,右使冷哼,手中短剑飞射而出。“卑鄙无耻”,若芸反手拔出背上的九环寒铁偃月刀,飞身挡在江兮浅面前,只听见“吭”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江兮浅立刻纵身跃起,“原本打算就此作罢,不过现在看来,右使似乎想要跟本尊切磋切磋。”右使立刻足尖轻点,两人在空中四掌相对,而后各自往后退了散步,若薇赶紧飞身拦着江兮浅的腰身,两人退出十米开外,方才稳住身形。“右使果真不错,居然能挡住本尊五成内力”,江兮浅沉着脸,她的本意是打算教训教训夜邪,并没打算跟他们死磕,可现在这右使分明不打算善了,她声音冷冽。右使轻哼一声,“暗尊,也不过如此!”“再来!”两人飞快地迎敌而上,若芸舞动着大刀,若薇也利剑出鞘,银面带着十余暗狱好手拼命地抵抗着,三清寨不愧是冥煞在凤都的总舵,光部众就不知所己,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江兮浅拔出紫玉箫,与右使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众人只能听见“吭——吭吭——”短兵相接的声音不断传来,江兮浅不敢轻敌,运起十成内力,左手在袖中飞快地准备好四枚银针,血红色的披帛从手腕儿间滑落,她整个人足尖轻点,右手手腕轻抖,原本柔软的轻纱披帛瞬间化作一道利箭,宛若长蛇般,朝着右使而去。“看剑”,右使冷哼,心下却有些着急,原本以为这暗尊区区女子,却不想竟然有如此内力,恐怕整个冥煞除了煞主,无人能出其右。“雕虫小技!”江兮浅嘴角微勾,显然也看出这右使已经黔驴技穷,好似逗小猫一般,披帛轻甩,绕着右使不断的缠绕着,最后只听见她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哈”,若芸一道斩断两名侍卫的佩剑,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呸,要不是尊主不让我们下死手,老娘非宰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你——”被若芸踩在脚下的侍卫被气得面色通红。“怎么?你不是得意吗?我叫你得意,叫你横,叫你围攻”,每说一句,就踹那人一脚,直到江兮浅出生,若芸这才狠狠在那侍卫胸口处跺了一脚,足尖轻点,飞身离开。江兮浅将被披帛裹住的右使往院子里一甩,右使被封住穴道,对满院狼藉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扔到一堆烂鸡蛋、烂白菜和夜香当中,饶是他没有洁癖,此刻胃里都泛起了酸水,他咬牙切齿,“暗尊,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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