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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2页）

&esp;&esp;谭佳人闻言倒不感到意外，此举很符合顾笑老好人的做事风格。

&esp;&esp;贺九皋慢吞吞说：“至于怎么成为可能的，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esp;&esp;乔宁宁急躁，“问我，我哪儿知道。”

&esp;&esp;贺九皋不得不帮她捋顺因果关系，“你利用特权压迫沈南星辞退杜可儿，顾笑很内疚，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想还杜可儿一份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sp;&esp;“狗屁情理”，乔宁宁拍桌子，“他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针对杜可儿？好像我故意欺负无辜的人一般，杜可儿看不惯谭佳人，想整她，就玩阴的，跟专业狗仔一样，明明看到你们五个人在酒吧喝酒，偏偏只拍谭佳人和顾笑，你说她坏不坏，拍了还发给我，吃准了我会闹上门，贴心地附上地址，然后就发生了酒吧事件，搞得我和谭佳人的关系一下子跌入低谷——”

&esp;&esp;谭佳人打岔，“不止呢，杜可儿还把酒吧照片群发给所有同事，妄图在道德上踩死我，当然了我有黑点不假，但在男女问题上，我敢说老娘超级有原则，但凡有主的男人，我一概不碰的，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拿。现在想想，酒吧事件就是佳琅美术馆事件的预演，杜可儿排练了一次，心里有谱儿，终于逮住机会狠狠地整了我一把。”

&esp;&esp;贺九皋听到谭佳人吹嘘自己对待男女关系慎重，击节赞赏叫了声“好”，并给予热烈的眼神和笑容以示认可和鼓励，只是谭佳人语速太快，他没卡对时机喝彩，因此有点儿不应景。

&esp;&esp;乔宁宁面色铁青，“我们被杜可儿害得这么惨，你还说好！？”

&esp;&esp;贺九皋解释，“我是说谭小姐的原则很好，我非常认同，男女关系就应该简洁明了，一对一是最理想的模式，加一个人进来，1、2、3就有6种排列组合，对应的三角关系会多么复杂。”

&esp;&esp;乔宁宁一时觉得离谱，一时又觉得有道理，她和顾笑之间加入杜可儿，那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不对，她已经把追求顾笑的权利让渡出去，于是乎脸色白了一分。

&esp;&esp;她带着怒容问：“谭佳人，你追上顾笑了吗？”

&esp;&esp;贺九皋立刻竖起耳朵，他也想知道谭佳人对顾笑是不是还贼心不死。

&esp;&esp;谭佳人原以为交代完自己所知的事，只用做个安静的旁观者就好，谁知炮火朝她发射过来，就连贺九皋也神色狐疑，不由冷笑，“世界上只剩下顾笑一个男人吗，我为什么非追他不可？”

&esp;&esp;乔宁宁盯牢谭佳人的眼睛，一再确认她是否说谎，“真的？”

&esp;&esp;谭佳人并起食指中指，“需要我发誓吗？乔宁宁，你搞搞清楚，顾笑为什么帮杜可儿，除了责任，没有其它原因吗？另外，你不是说不喜欢他了吗，那他爱帮谁帮谁，你还能拦住他献爱心不成。”

&esp;&esp;乔宁宁顿时傻了，非亲非故的，一个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爱心爆棚。

&esp;&esp;与乔宁宁五内俱焚相反，贺九皋心花怒放，嘴角翘起，如果不是照顾乔宁宁的感受，他都快笑出声来，总之，顾笑在他这里翻篇了，再也不值得他浪费感情去介意。

&esp;&esp;他忍不住含笑瞥了谭佳人一眼，脱口夸道：“做得好！”

&esp;&esp;贺九皋今天过度nice，怎么我说啥，他都给予正向积极的反应呢？谭佳人想不通，也不方便问，干脆装懂地含蓄一笑。

&esp;&esp;贺九皋觉得谭佳人翻车后，真实的样子越看越顺眼，说的话也句句顺耳，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角，开心地笑起来。

&esp;&esp;他留意到谭佳人的咖啡喝完了，殷勤地问她要不要再续一杯。

&esp;&esp;谭佳人还没开口，乔宁宁哇一声哭出来，“你们两个太过分了，现在是喝咖啡的时候吗。”

&esp;&esp;贺九皋瓜田李下我爱你，但到今天为止……

&esp;&esp;贺九皋踌躇了一下，提议，“谭小姐，你也一起吧”，顿了顿，解释，“和女人单独在车里，瓜田李下不太好，当然了，对乔小姐也不太好。”

&esp;&esp;谭佳人第一反应想问，我没坐过你的车？我在你眼里不算女人？第二反应，hello，你哪个朝代穿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复古的观念。

&esp;&esp;乔宁宁嚎了一嗓子，“有什么不好，我名声再好，顾笑也不喜欢我，他都不顾名声，和杜可儿搞到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单独在车里。”

&esp;&esp;贺九皋朝谭佳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就是为防这个……假如在车内，乔小姐冲动之下对我做什么，我该怎么办，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esp;&esp;他说得有理有据，谭佳人彻底服了，“那走吧。”

&esp;&esp;到了车上，不顾乔宁宁反对，贺九皋按照谭佳人说的地址导航，坚持把乔宁宁送回蔷薇园的家。

&esp;&esp;路上乔宁宁哭花了妆，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她凄凄惨惨地回忆自己爱上顾笑的心路历程。

&esp;&esp;“我从懂事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可他喜欢了一个又一个别的姑娘，却偏偏不喜欢我，这次是杜可儿，简直莫名其妙，你说杜可儿哪里好，她比我美，比我有钱，比我坦荡？”

&esp;&esp;谭佳人心说我又不是顾笑，我哪里知道。

&esp;&esp;在追求顾笑方面，和乔宁宁比，她自叹不如，带姑姑在顾笑面前上演二人转毫无效果后秒打退堂鼓，她实在不懂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不及时止损仍坚守阵地有何意义，明显攻不下那个山头了，还痴心不改，继续投入感情，不是傻是什么。

&esp;&esp;她将这番心里话直白地说给乔宁宁听，“你别问为什么，这个问题只有顾笑可以回答你，你只需想，你喜欢过他的年月，为他落泪，为他伤心，为他生气伤肝都是沉没成本，收不回来了，在亏得更惨之前，你干脆换个识相的男人喜欢不行吗？”

&esp;&esp;贺九皋瞟了眼后视镜，镜子里映着谭佳人，看着格外机灵，不由会心一笑，加入劝说行列，“乔小姐，谭小姐说的没错，你到了决定未来的时刻，倘若抱着过去不放，必将面临沉没成本谬误的风险，你的坚持、执着，以及延续对顾笑的期待，随着时间推移，只会带给你不好的体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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