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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1页）

&esp;&esp;“苏，待我伤好，我去找你。”姒昊能给他一个承诺，去找他的承诺。

&esp;&esp;“嗯。”虞苏应声，他嘴角绽笑，他觉得这是一个约定。

&esp;&esp;明年他就十六岁了，可以营建属于自己的房子，到时就将房子分一半给姒昊住，反正也没规定，只准给成亲对象住。姒昊到了虞地，只要自己不说他是洛姒族，谁也不会知道。

&esp;&esp;要烦恼的，大概只是要将房子建在哪里？不能建虞城里，也不要去人多口杂的地方。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你才舍不得离开他呢，一定住在虞城附近，我押一根辣条。

&esp;&esp;————

&esp;&esp;虞苏（含泪）：导演跟我说你宁愿踏上去规方的死亡之途，也不去虞地住？

&esp;&esp;昊总（自觉跪搓衣板）：并无此事，你莫哭。

&esp;&esp;吻别

&esp;&esp;午时，一天最暖和之时，虞苏用大木盆盛热水，搬到木塌旁，他为姒昊擦身。最先是脸庞，眉眼唇鼻，擦拭得相当仔细，而后是耳朵脖子，肩膀，后背。姒昊仰躺着，上身衣服脱去，任由虞苏摆布。柔软的巾布擦拭过肌肤，带来温热和整洁后的干爽，这真是一种享受。

&esp;&esp;姒昊的左手臂被轻轻抬起，小心翼翼，避免去碰疼它，布巾擦至手腕，掌心，手指，血液跟着流淌至指尖，和虞苏手指摩挲的感觉，姒昊很熟悉，也很迷恋。

&esp;&esp;擦拭至一半，虞苏抬头看姒昊，因为姒昊正用右手扣住他的手。不是为姒昊前往虞地

&esp;&esp;同样的清早，姒昊在牧正家中醒来，看见宽敞的卧室，明亮的窗户，还有漂亮的院子。数日前，他离开营地，坐着马车，带着大黑，由吉华陪伴，来到牧正家。

&esp;&esp;他的伤，按壶的说法，没养个四五月，不能断药，这也意味着，可能有数月，他都要住在牧正家中。自从虞苏走后，在营地里照顾姒昊的是壶和吉华，来到牧正家后，侍奉他日常起居的是一位女婢，叫年。

&esp;&esp;姒昊醒来得很早，年也出现得很早，她端水盆进屋，服侍姒昊漱洗。这是位沉稳的女婢，年纪和姒昊相仿，做事谨慎，她服侍得很用心，不过姒昊习惯自己来。

&esp;&esp;年将巾布拧干，递给姒昊，姒昊用它擦拭脸庞、脖子和手，然后递回给她。两人难得有句交谈，在年看来，这人一向寡言，虽然她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esp;&esp;一天，姒昊得喝两次药汤，换一次药物。

&esp;&esp;年煎药，吉华帮他换药，偶尔壶会过来。身边没有虞苏，他做的那些事，别人也能胜任，其实没有差别。对姒昊而言，差别很明显，他眼前再没那样一个熟悉亲昵的身影，夜里，再无这么个人陪伴。

&esp;&esp;喝过汤药的姒昊，走到窗前，看着后院的秋叶纷纷落下，他先是听到任葭的笑声，继而看到她在外头迎风跑动的身影。秋日的牧正家，颇为安静，鲜有访客，偶尔有牧民到来，匆匆便又离去。

&esp;&esp;离开营地时，姒昊于深夜入住牧正家，住的又是后院最隐蔽的房间，就是牧正家的仆人，也没几个知道他存在。姒昊居住后，后院便就不让仆人随便进入。

&esp;&esp;和姒昊一同住在后院的，还有吉华，也算是掩人耳目，年和束频频出入于后院，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去服侍这位任邑来的贵客。

&esp;&esp;后院，任葭笑语盈盈，不过很快她便被束唤走，让她不要在这里，打扰贵客。

&esp;&esp;也确实是打扰贵客，吉华还在榻上，他没有大清早起来的习惯，听得任葭笑声，他才下榻，往窗外一探。这是一个很安静的早上，牧正家小女儿，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扰人清梦。

&esp;&esp;伸展懒腰的吉华，走出寝室，往隔壁房间去。他推开房门，又掩上，见到站在窗户前的老友，说道：“不觉也秋日了。”

&esp;&esp;一天天过得很快，角山的日子，对吉华而言，无疑是无聊的，但他有这么段时日，能看护这位挚友，亦属欣慰。这些日子，姒昊的情况，皆由任铭派人传达任邑，任邑那边的消息，也得以抵达角山。他们这些人，谨慎保密姒昊的身世，从中协助。

&esp;&esp;“华，你几时回去？”在姒昊看来，吉华来角山将近一月，家中的父母，想来也挂念着他。

&esp;&esp;“等你伤好，你倒无需担心我，我比你这囚居的日子过得舒畅多了。”别看吉华性情文静，来角山也没多安静，去登过角山钺关，去爬过落羽丘，还去逛过牧民家呢。出游是人生必须，尤其是他们这些需要有开阔视野的人。

&esp;&esp;“在我看来，伤已不碍事。”姒昊抬起左臂，用它碰触探进窗来的树枝，他的动作缓慢，不自然，但至少他的手臂能动了。要让手臂恢复如常，没有一年半载，也不可能。

&esp;&esp;“我知你心思，我一走呢，你就也动身走人。你这样子，手不能提物，独自离开任地，可不是自讨苦吃吗？”姒昊身为帝子，对任方而言，有政治上的意义，但对他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小年轻而言，他是他们的亲人。

&esp;&esp;“伤的是左肩，我右手能用，再说此地不宜久留。”他在牧正家住久了，容易引人注意，这也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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