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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皇甫郦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他顿了顿，又道：“若是陛下到了陕县，倒是有可能。”

&esp;&esp;刘协深以为然，心里有点苦。

&esp;&esp;很显然，即使同为凉州人，皇甫郦也不觉得张济可以为朝廷所用。

&esp;&esp;他只是另外一个李傕、郭汜罢了。

&esp;&esp;不过他不会给张济这个机会，他打算跳出这个包围圈，直接去河东。

&esp;&esp;刘协定了定神，又道：“凉州多名将，三明虽逝，来者可待。张绣能来，朕当用之。张绣不能来，朝廷也愿既往不咎，以礼待之。”

&esp;&esp;听到刘协提及三明，皇甫郦不禁动容。

&esp;&esp;凉州三明之首的皇甫规就是他的祖父。

&esp;&esp;他沉吟片刻，慨然道：“陛下圣明，臣明白了，即刻起程，前往陕县。纵使不能拖住张济，臣也一定设法为陛下传递消息，以防不测。”

&esp;&esp;刘协郑重其事的向皇甫郦点头致意。

&esp;&esp;皇甫郦深深地看了刘协一眼，深施一礼，转身出帐。

&esp;&esp;——

&esp;&esp;刘协脱下外衣，伏寿上前接住，却被扑面而来的汗味薰得几乎窒息，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esp;&esp;刘协看了她一眼，自己将外衣挂在一旁的衣阑上。

&esp;&esp;伏寿神情微变，曲膝欲跪，却被刘协伸手托住。

&esp;&esp;“取水来吧。”

&esp;&esp;伏寿低低地应了，转身出去，安排两个宫女取了水和布来。宫女濡湿了布，正准备为刘协擦洗，却被伏寿接过。伏寿卷起衣袖，露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抿着唇，为刘协擦洗。

&esp;&esp;勉强擦完了后背，她的手臂便酸软无力，气息也粗了起来。

&esp;&esp;刘协听得清楚，伸手接过，自己擦洗胸口、脖子。

&esp;&esp;伏寿怯怯地站在一旁，面红耳赤。

&esp;&esp;宫女们也面色煞白，畏畏缩缩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esp;&esp;刘协擦洗完，将布巾放在水盆边上，挥了挥手。

&esp;&esp;宫女们退下，伏寿站在一旁，神情窘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sp;&esp;“累吗？”刘协轻声说道。

&esp;&esp;伏寿微怔，随即拭去眼泪，微微欠身。“陛下为中兴不辞劳苦，臣妾岂敢言累。”

&esp;&esp;“累就休息吧，不用勉强。中兴之路漫漫，绝非一蹴可就。”

&esp;&esp;“臣妾侍候陛下就寝。”

&esp;&esp;“不了，我还想读一会儿书。”

&esp;&esp;“陛下想读什么书，臣妾侍候笔墨。”

&esp;&esp;刘协转头看看伏寿，见伏寿神情倔强，不由得一笑。伏寿今天穿着皇后的华服站了一天，累得几乎脱了力，却还是不肯让步，这份毅力倒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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