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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他妈的想这样!是我的错吗?是我想昏个七、八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一天都舍不得跟你分开!」病房安静的可以听到点滴滴答的声音,严维喘著粗气,颓然躺倒,「我拼了命的不想死,醒了才知道你嫌我活著碍事……」「说实话吧郁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没醒过来。」郁林的面具,似乎终於有了一丝裂fèng:「我不想你醒过来?」他猛地扑过去,想揍人,严维不躲,严惜抱住他,护士冲进来,病房乱成一团。满地的玻璃碎片,在人脚底下碎成渣,还在发光。空调水滴在蒙了尘的玻璃窗上,滑出一条条沟壑,谁的泪流满面。崔东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喝著浓茶,护士长说:「都这麽多年了,还没找到肇事者。」崔东咽了口茶,眼神躲闪了一下,「肇事者,谁知道啊。都这麽多年了。」那时候,姓郁的抱著严维跑进来,衬衣上全是血,哭得死去活来,一转眼都这麽多年了。严维的复健,按照日程上写的进行。那次发完火後,他嗓子突然哑了,只能轻声细语地说话。c黄头柜上搁著润喉片,当糖一样吃著玩,不知什麽时候能好个彻底。郁林和前些日子比来得勤了些。他还是站在门前,从不进去。崔东替严维担心过钱的事情,但每月住院的费用,依然分毫不少结清。严维从没问过这些,只是每天爬他的楼梯,从六楼到一楼,在花园走一圈,再爬楼回去。每当病患们坐在糙坪白色的长椅上,讨论股市和就业率的时候,严维只是一个不称职的听众。「我要赶快好起来。」严维对所有医护人员都说一样的话。他绝口不提郁林,却每天都在等郁林的影子照在探视窗口上。护士长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康复後干些什麽。有没有想过,以後住哪里?」她翻著资料,「你外婆前年死的,你知道城市规划吧,用推土机推掉了房子……」护士长耸了耸肩膀,「当然,有搬迁费,留给你哪个亲戚结婚了。」严维蹲在糙坪里玩自己的事情,捉蚂蚱,拿糙从腹部穿进去,从嘴里穿出去,一条糙绳上串了五、六只,满手青绿色的血。他给护士长看,又拿给崔东看,崔东连连摆手,严维撇嘴一笑:「以前都是这样玩的。」他在地上刨了几个土坑,用拇指到小指的距离,丈量出「生门」、「死门」。「你们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刨坑,打弹珠玩。」严维大笑著:「过去的人真有趣。我喜欢玩撞球,觉得可神气了。一想起几年前,自己还在泥里爬来爬去,就笑小时候太幼稚,太傻。」他用脚划拉著土,把那几个小坑都给抹平了。「你们现在看见我,是不是也像拿著撞球杆的人,看见泥里滚的人,觉得可傻了?」「怎麽会。」严维自己找个地方,闷闷坐了一会,「我们那时候也学电脑,高中二年级,学dos作业系统。你们现在还用这个吗?」护士长静静看了他一会,开口劝了几句:「什麽你们、我们的,八年前的人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现在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我们医院每次开会,还是要拍上面的马屁,跟八年前比也没什麽进步,总有些事是不会变的。」她这边说著,那边崔东医师袍上沾了些土,正啪啪地拍个不停。崔东直起腰,看见远处一个人颀长的影子。他们隔的有些距离,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崔东遥遥喊了一声:「郁林,过来打声招呼?」郁林过了会,看看他们三人,果真走近了些。严维蹲坐著拔糙,目不斜视,已经弄秃了一块地皮。郁林站在一旁,轻声跟他说:「去外面转转吧。」严维瞪著他,崔东以为他们会吵起来,那两人却一前一後的走了。那种静谧的默契,让人心里不是滋味。郁林拉开车门,严维坐了进去,车灯下,胡桃木饰泛著柔和的光泽,他情不自禁的拿手摸了摸。郁林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他,低声说:「安全带。」严维瞪大了眼睛看他。郁林重复了一遍:「安全带。」他见严维没反应,俯身过来,替严维系好安全带。额发挡了挡眼睛,看不清那里面藏了什麽。车窗外灯红酒绿的街道,挂了两、三年没取下过的减价促销横幅,内容相似。长长短短的汽笛声此起彼落,尾灯在高架桥上川流不息,氙气灯昏黄的光线,像张光怪陆离的大网。人被困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堡。严维在座位上簌簌发抖。郁林以为他冷,腾出只手,把空调往上拨了拨,他的脸色依然不好看,像是有些害怕,僵坐著。郁林碰了碰他的肩,喊著:「严维。」严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郁林急了,皱了眉头,推了他一把:「维维?」他单手转著方向盘,看著後视镜,将车子匆匆停在路边。严维一头的汗,好久才说:「不行,车一多,我就怕。」车祸的後遗症。郁林沉默著,往窗外打量了一下。正是人流高峰,车辆堵塞著,在逐渐拥挤的路上慢慢的捱。有个行乞的,拄著拐杖,一辆一辆车的乞讨。他敲了许久,郁林才摇下车窗,从副驾前面的储物箱里找到一些零钱,把那人打发了。严维盯著储物箱里乱塞的耳机线,发著呆。郁林突然说:「有段时间,我看著车子也发怵。」他顿了顿,「以後就会好的。下车走走吧。」严维摇头,笑了几声:「没事,你开。」郁林拍了几下方向盘,果真踩了油门。「富贵还活著。」严维一下子精神起来,他那时候养了一大堆宝贝,墙角叠著七、八个空糖罐,装著河里捞的蝌蚪,半截尾巴的壁虎,还有几只膀壮腰圆的屎壳郎。隔壁有人养了一对鹦哥,结果天天在屋里下蛋玩,那人掏过几次蛋,在饲料里掺入他老婆吃剩的避孕药,还是不管用,只好由著它们生。严维把小鹦哥都讨过来,学著养鸟。富贵是一只猫,捡回来的第一天,就被他们两个按在地上验过了,公猫。头顶一圈金毛,下面脸是白的,脖子上又是圈金毛,跟斑马似的,可特别好看。平时吃饭的时候,严维啃剩的骨头往地上一扔,还有饭粒,富贵就蹲在桌下舔。严维高兴起来,「那小畜牲还活著,哈,那得多老了,赶紧去看看。」他拍郁林的背,啪啪的响。「哎,开快点,开快点。」郁林想伸手拂开,但最终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怕车多了?」严维咧嘴笑著:「我还怕上课呢。还不是天天上。」不算太久的车程,停在独栋别墅的车库里,刷了门卡,进了小电梯。严维又发起呆起来,他过去就是这样,一进乾净、陌生的地方,就犯起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电梯停在室外阳台上,两侧的观叶植物和勒杜鹃长势茂盛。进了玻璃门,却看到严惜在客厅里打包行李,两个大行李箱,他还在不断的把刚收进来的衣物从衣架上扯下来,塞进箱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郁林先开的口:「我带他来看看猫。」严惜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著他们,渐渐地脸色灰败。郁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和严惜一起收拾东西。「不是明天的机票吗?」「改了,演出要提前,一会就走。」郁林应了一声,严惜突然拉住了郁林的手。郁林过了半晌,才又摸摸他的後脑勺,对还站在门口的严维说:「猫在二楼,你随便逛吧,我们先去机场。」严维应著,看那两人关好门,才开始往二楼走去。楼梯呈螺旋状上升,走了一半,腿就累得直打颤,一个人坐在楼梯上休息。「富贵!喂,富贵!」严维仰头朝楼上扯著嗓子叫了几声,已经尽力提高嗓门了。喉咙里却嘶嘶的,像闷在棉被里的哭声。他等了半天,还是没看到猫的影子,只好自己一步步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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