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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1页）

&esp;&esp;呃，知言呢，独守空床独自入眠。

&esp;&esp;☆、旧事重提

&esp;&esp;不比往年金秋时节天高气爽，艳阳高照，长盛三十年的九月阴雨连绵，燕京城中数日未见晴空，因天气潮湿阴冷，屋里早早烧起地龙。

&esp;&esp;知言整天闷在家不觉得什么，可苦了孟焕之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像他们这种低等小官坐轿出行会被人垢病，骑马蓑衣雨披又护不住全身，故往往一天来回在官署衣服刚被身体烘干，待晚上归家又要被淋湿。

&esp;&esp;饶是孟焕之身体底子好，也感染了伤感，待晚间他又想禀烛夜读，被知言缠磨得气息更不通畅，连耳根都泛红，眼睛虽瞄在书本上，手底下抓握着两团柔软，最终英雄难过美人关，早早熄灯歇下。知言严防死守却又不让他遂意，惹得某人咬牙切齿威胁，未多时哼哧着鼻音入睡。

&esp;&esp;知言本意让他早点歇下，呆脑瓜子，白天劝说他坐轿多半程，快到翰林院时再换马，傲骄的某人轻哼：“这点罪都受不起何论将来担当重任。”然后昂着脖子受风吹雨淋去了。

&esp;&esp;真是有病！知言暗自腹诽，等她回了一趟秦府才得知秦家四郎也犯着同样的精神洁癖，顶风受雨，成天“阿嚏”个不停，低热不退，服了药汤也不见效，晚间在前院书房读书，直到二门下锁前才回来。

&esp;&esp;愁得四奶奶嘴上直冒泡，见到知言拉住相问良策。知言悄语使了美人计，惹得四奶奶窃笑不已，再看向小姑时眼中总带着狡黠的笑意。

&esp;&esp;一个两个都如此，以此类推杜六郎那个茅坑里的石头也好不到那去。坊间有好事之人哄抬，孟焕之、秦昭和杜谦并称燕京三杰，以知言看是三块相互比着谁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esp;&esp;待晚间知言说出上叙言论，孟焕之才服过药，斜倚在灯底下研读书稿，听言后忍俊不禁吃吃笑出声，扔了书卷，一把揽了她压在榻上，压沉声音讨要前债。

&esp;&esp;知言见他声音恢复以前清亮，鼻子也变通畅，很是贤惠得拒绝道：“夫君当以学业为重，不好沉迷于女色，今晚容你继续苦读，我先睡去。”

&esp;&esp;孟焕之食髓知味，已旷了数日，岂能就此罢休。屋里地龙烧得火热，温暖如春，熏炉中桅子香散发清香弥散到四处。他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尽褪了知言的衣衫，借着床边微暗的烛火，风光一览无余。

&esp;&esp;孟焕之双眸闪星光，不掩沉醉与迷恋，轻声呢喃：“知言，你长大了。”眼前之人与初圆房时大不相同，墨羽乌发如瀑披散在肩头，青丝半遮半掩映衬肌肤如莹玉；身材玲珑有致，曲线起伏，慢慢褪去青涩，一颦一笑间都带着风情；更不论此时美目含情，妖娆多姿，无处不留有他的印记，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esp;&esp;他在欣赏妻子的同样，也展现着自己，臂膀四肢因从年幼时习武练就强劲有力，从肩到脚无一丝赘肉，尽显男人的力量与魅力，美仑美奂。

&esp;&esp;知言只攀住他媚语：“焕郎，我想你。”就像以前孟焕之总对她做的一样，她也密密地噬咬着他的耳垂，顺着脖颈往下，直至胸膛，惊起轻颤，点燃火苗，好燃起熊熊大火。

&esp;&esp;听到耳边男人发出沉闷的声音，她跨坐在其上，也捧着他的脸柔声要求：“焕之，叫我的名字。”

&esp;&esp;某人幽幽如狼目嘶哑声诱惑：“知言”

&esp;&esp;知言应他邀请一挫而就，两人都舒服地发出呻｜吟，最开始由她支配摇曳，后面就不大记得，任由他人驰骋，手下只紧抓住被褥承欢，半梦半醒间幻化入仙，脑中一片白光闪过，清明无比，却也不曾有意识。

&esp;&esp;因知言不喜丫头们进屋服侍，孟焕之披着外衫要了水来，洗漱过后方歇下。帐子里的气息未完全退散，知言在半迷糊间又被某人吃干抹净，如同快要溺死的人一般只抓着眼前一根救命稻草，上一刻犹在水底窒息挣扎，下一刻大喘气呼吸新鲜空气，直到汹涌的潮水渐渐退却。

&esp;&esp;两番征战后，知言浑身无力缩在孟焕之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抚她一身的疲惫。至于某头狼仍不满足，手下游走各处，见知言真是累了，才规矩睡去。

&esp;&esp;

&esp;&esp;终于待到雨停天晴的时节，接连传来两个消息。白驹过隙

&esp;&esp;翠玉棋盘布满黑白两色棋子，观棋局已走了有七八成，黑子落下，收缴白子数个，胜势已定。

&esp;&esp;相比对弈争输赢，长盛帝更关注对面的人。新科状元正在凝神思考，虽恭谨不失清傲，气质超然于众，从他殿，到后来愈来愈多的出现在天子面前，从未见出慌惧神色，更不谄媚。

&esp;&esp;生长在宫廷五十余年，长盛帝从来不信有人天生不畏权势，只不过眼前的孟焕之掩饰的更好，亦或是他心中所求战胜恐惧和不甘。

&esp;&esp;久久以后，孟焕之认输：“学生甘拜下风。”

&esp;&esp;长盛帝却不放过，逼视孟焕之追问：“虽落了下乘，仍可抵挡一二，何故轻易言弃，不似你往日作风。”

&esp;&esp;孟焕之再看一眼棋局，朗然解释：“输局已定，再行便是负隅顽抗，仍扳不回局面，倒不如思索下次该如何开局布子。”

&esp;&esp;长盛帝释然，站起来活动筋骨，笑语：“很好，行事利落不拖泥带水。”

&esp;&esp;孟焕之也站直身垂手恭立，有时天子所说的话并不需要别人应答，只须聆听。

&esp;&esp;长盛帝捧着玉盏品茗，面貌隐在氤氲的热气后，似是而非说着戏语：“朕的四子常道含章殿的茶水尚不及他在秦府别院做客时喝的茶香，依修远看，言中有几分真假。”

&esp;&esp;孟焕之语调波澜不惊：“学生品过最香的茶水是在一处山村，奔波数日只以清泉水解渴，甫一喝到热汤，虽是低劣茶沫冲泡，远胜于平生品尝过的其他顶极香茗，其滋味至今留有余香索绕在脑中。”

&esp;&esp;互相打着玄机，长盛帝得到满意的回答，戏谑道：“修远心中大明宫中云顶雾茶不及乡间茶沫，说出去，朕都好生没面子。”

&esp;&esp;孟焕之垂眸回答：“说来惭愧，学生在此处，心思全扑在老师传课授教，清茶也好，香茗也罢，从未尝出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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