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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esp;&esp;程东抬眸看她，隔着桌上锅子里冒出的腾腾热气，白茫茫一片，他眼里的情绪看得不十分分明。她只听到他说：“没有其他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你希望我们跟上回一样，不欢而散，从此以后就各安天涯，再也不见面？”

&esp;&esp;他指的上一回是哪一回，他们心里都有数。莫澜看着碗里的油花，笑了笑说：“难怪人家总说历史有相似，原来是真的。”

&esp;&esp;程东仍看着她：“什么意思？”

&esp;&esp;“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请小优吃饭？是为了庆祝我升职，就像你前不久晋职称一样。不过这次升职是有条件的，我要被外派到上海去，参与建立分所。”

&esp;&esp;她不慌不忙地说完，程东脸色却一下就变了：“你答应了，非去不可？”

&esp;&esp;她摇头：“他们给了我时间考虑，我还没决定。现在职场都是开放面向所有人的，当然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事，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无非是机会成本有多大。”

&esp;&esp;“所以你还是打算接受这个职位，对吗？”

&esp;&esp;离开南城，到其他地方去重新生活，其实一直以来是她的愿望，他知道的。

&esp;&esp;莫澜没有否认，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她现在脑海里很乱，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希望这时候有人能帮她做这道选择题。

&esp;&esp;程东也的确如她所愿，说道：“那就去吧，我在上海上大学和实习，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对那里也很有感情。如果你打算接受外派的职务，那我们就一起去。”

&esp;&esp;莫澜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程东。他脸色已恢复如常，正色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esp;&esp;不，他没有错，只是这样的反应跟她想象的情形相差太远。她以为他会发怒，会出言讽刺，甚至像那天在他妈妈家里那样发那么大的脾气，把锅盘碗盏全都扫到地上……可他没有，他竟然只是说去吧——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一起去。

&esp;&esp;她至今仍然记得当初她怒急攻心说出离婚这个字眼的时候程东脸上震惊和痛苦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但却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然后是她不辞而别到国外留学，她重新回来后两人又重遇，他的身世真相浮出水面……每次都跟她有关，每次一定都有一番惊涛骇浪，他却把那些都拨到一边，平静地对她说：我们一起去。

&esp;&esp;“你……愿意跟我一起到上海去？你知道这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

&esp;&esp;“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当年就说好一起到上海去的，你许了诺言却没实现。现在虽然晚了十年，我可以破例给你这个机会补偿。”

&esp;&esp;“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医生异地执业比我们麻烦的多，何况你已经是科室的骨干了，是全院最年轻的副教授，说走就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值得吗？”

&esp;&esp;“我不在乎，我觉得值得就值得。”

&esp;&esp;从认识他至今，莫澜看沧海化桑田〔1〕

&esp;&esp;如果世上真有魔咒，这一句对程东来说就是了。他立刻就像是被施了定身的法术，站在原地动都动弹不得。

&esp;&esp;“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回头看她，说的话跟她刚才说的一模一样。

&esp;&esp;莫澜脸上还挂着泪，胸口起伏着，刚才吃下去的一点东西在胃里没停多久就哗啦一下子又涌了上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反酸都更让人难受。

&esp;&esp;她捂住嘴巴，还来不及跑进洗手间，就抱着垃圾桶吐了个干净。

&esp;&esp;这下程东再也走不掉了，连忙过去扶住她：“没事吧？哪里难受……胃疼吗？”

&esp;&esp;那阵势，仿佛只要她点头说一句疼，下一秒他就要抱起她往医院去了。

&esp;&esp;可她吐得涕泪之流，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把他也往外推。

&esp;&esp;程东又气又急：“你都成这样了，还犟什么！你靠着我，靠着我会舒服点。”

&esp;&esp;他斜跪在她身边，一条胳膊就支撑住她身体绝大部分的重量，对呕吐物的难闻气味也一点都不怵。

午轩[娱乐圈修真]  亡灵酒馆经营日志  仙君宠兔日常  这个仙人有点猛  小饭馆  帝国的情敌  炮灰和反派是真爱[快穿]  霸总的农村生活[种田]  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绝品透视小神医  只想浅浅喜欢你  全能大歌王  我配阴婚那些年  和离后怀了前夫的崽  山野闲云  女神“经”末世之旅  唐门盛宠，隔壁夫人很倾城  前男友  [综武侠]我发现自己换人设了  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