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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3页）

&esp;&esp;没有搭飞机回上京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去。

&esp;&esp;在路边买了一只烤红薯和糖烧饼，坐在废旧的木头长椅上，小口地咬。糖分，至少带来一点积极愉快的情绪。

&esp;&esp;她打开联系人。

&esp;&esp;在南城的朋友已经很久不联系了，翻了翻，电话似乎只能打给江柔。

&esp;&esp;没有人接。应该在拍戏。

&esp;&esp;杜窈把身体弓下去，半蜷在膝盖上。瑟瑟的秋风把头发与枯叶一并扬起。

&esp;&esp;现在，她好像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家人说不上半句窝心的话，朋友都各自有生活与工作，没有人能再像无忧虑的孩童时期，无条件地围她打转。

&esp;&esp;杜窈鼻尖有点酸。

&esp;&esp;孤独泛滥的情绪，凉风里的多愁善感。以及与想象里回家截然不同的情景——没有人急切地对她嘘寒问暖，关心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esp;&esp;他们都很平静。

&esp;&esp;一种自恃上流社会能洞察人心的冷静。好像她的回来是意料之中。有目的的。

&esp;&esp;杜窈忽然有点想程京闻。

&esp;&esp;一点点。

&esp;&esp;还在犹豫地咬着嘴唇，手指已经比她先一步拨通了电话。

&esp;&esp;来不及挂断。

&esp;&esp;只响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esp;&esp;“喂。”

&esp;&esp;沉冷音色与手机那端呼啸的风杂糅一处。既近，又远。

&esp;&esp;他在外面。

&esp;&esp;他也不会来了——杜窈心里一点不切实际的期望被打得粉碎。

&esp;&esp;还在幻想他要是也在南城，要是也在市中心。要是此时此刻，可以出现在她面前。

&esp;&esp;愈发作大的秋风把杜窈的眼眶也吹涩。

&esp;&esp;“程京闻……”

&esp;&esp;甚至一个名字都没念全，她嗓音里就有了哭腔。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积压的负面情绪像火山喷发，上泛。

&esp;&esp;与眼泪一起，开闸似的汹涌。

&esp;&esp;“……你在哪儿呀？”

&esp;&esp;杜窈捂住脸，抽抽噎噎地拿手背去蹭面颊上不断的水渍。很委屈地吸鼻子。

&esp;&esp;胸口的难过劲儿一阵一阵撞，叫她上气不接下气，五脏六腑都发酸。

&esp;&esp;“怎么又哭了？”

&esp;&esp;“没……”

&esp;&esp;杜窈正要挂断电话。

&esp;&esp;倏地，像是反应过来。抬起头，很不可置信地睁大一双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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