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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你说。”

&esp;&esp;“你和程京闻签的对赌协议，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esp;&esp;“……你回来南城一趟，”儒雅的中年男人把淡褐色的香印出规整的形状，“就为了问他的事？”

&esp;&esp;“嗯。”

&esp;&esp;“既然告诉你签过协议，剩下的也尽可以去问他——噢，他没说。”

&esp;&esp;“当时他没和我一起离开，”杜窈不予理会他的讥讽，“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esp;&esp;拐弯抹角几圈，她终于问出了这一件耿耿于怀四年的事。

&esp;&esp;“怎么会，”杜渐成点燃压好的香，“他自己选的。杜窈，你根本不了解他——在他的野心底下，你什么也不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没选你。”

&esp;&esp;杜窈空咽一口气，没有搭腔。依旧问，“附加条件是什么？”

&esp;&esp;“肯定不是什么恶俗的离开我女儿这种话，你放心好了，”杜渐成抬起头，审视她片刻，“倒是没想到，你还喜欢他。”

&esp;&esp;“不喜欢了。”她说，“只是问问。”

&esp;&esp;杜渐成轻笑一声，“杜窈，我们家里，只有你不会撒谎。”

&esp;&esp;杜窈蹙起眉。

&esp;&esp;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问不出想要的，便转身离开了。

&esp;&esp;病房门阖上。

&esp;&esp;杜渐成平静地倒一碗茶，举在唇边，望向床头柜一张三人的全家福。

&esp;&esp;叹惋，“……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心软把他从福利院提出来了。”

&esp;&esp;-

&esp;&esp;时已黄昏。

&esp;&esp;杜窈出来时，天际掠过一片扑翅飞过的麻雀，停在电线杆上。背景是浓赤橙色的余晖，积密的厚云。像一副印象派的油画。

&esp;&esp;南城比理渔冷上十几度。

&esp;&esp;肌肤已经冻起密密的疙瘩，她一件薄薄的吊带裙捱不到傍晚。于是，在路边的商店里买了一套厚厚的豆绿色开衫。

&esp;&esp;这应该是一间自营品牌的服装店。

&esp;&esp;店主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大学生，很热情地夸奖她的脸蛋与身材。又问她冷不冷，递来一杯热水，边结账边问。

&esp;&esp;“你来南城旅游呀？”

&esp;&esp;“不算。”

&esp;&esp;“你还是今天第一位来我店里的客人，”她兴奋地说，“谢谢你。”

&esp;&esp;杜窈被她的热切感染，很怀念地环顾四周，“我以前也有一间服装工作室。”

&esp;&esp;“在哪儿呀？”

&esp;&esp;“在国外，”她笑，“已经被烧掉了。”

&esp;&esp;“啊……”店主很可惜地看她。

&esp;&esp;杜窈摇摇头，把开衫裹在身上，推着行李箱走出去了。

&esp;&esp;南城的街头与几年前离开没什么不同。

&esp;&esp;杜窈漫无目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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