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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sp;&esp;乔清许的脑子有点懵。

&esp;&esp;所以那天他让姬文川做他的“日后你一定能够平步青云

&esp;&esp;冲击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睡觉时，乔清许的脑子里还是那个男生挽着姬文川的画面。

&esp;&esp;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了，因为思维真的会不受控制地发散——

&esp;&esp;两人是情侣关系吗？还是包养关系？

&esp;&esp;如果是前者，男生看上去年纪很小的样子，为什么会找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朋友？

&esp;&esp;当然，姬文川确实多金又温柔，年纪似乎也不是问题……

&esp;&esp;如果是后者，姬文川看上去明明是文人雅士，怎么会有包养年轻男生的癖好？

&esp;&esp;所以他在床上会和他平时一样温柔吗……

&esp;&esp;打住。

&esp;&esp;乔清许翻身平躺在床上，用薄被蒙住自己的脑袋。

&esp;&esp;他突然有点理解杨彦为什么不敢贸然去找姬文川了。

&esp;&esp;姬文川确实是另一个圈子的人，那个圈子有一套独立的运行规则，表面上是清高雅致，底层逻辑却还是逃不开金钱和性。

&esp;&esp;乔清许连别人的玩法都没弄清楚，是怎么敢上牌桌的？

&esp;&esp;想要悄悄给拍卖行改名，是因为有老员工给他通风报信。

&esp;&esp;后面杨建章便找各种借口开除老员工，尽管乔清许已经回来得够快了，但拍卖行内还是进行了大换血，他认识的一个也不剩了。

&esp;&esp;刚走进会议室里，便有同事主动招呼乔清许，说新来的实习生坐后面。

&esp;&esp;乔清许对这身份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杨彦的职位是拍卖行副总。他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严肃发言的样子，还真像个领导。

&esp;&esp;每个同事都给杨彦汇报了自己手上的工作进度，乔清许听了听，这一季秋拍的东西都是普品，成交额怕是不会太高。

&esp;&esp;会议结束后，杨彦把乔清许留了下来。

&esp;&esp;等其他同事都离开后，他卸下那股领导范，问乔清许道：“昨晚没睡好吗？”

&esp;&esp;“嗯。”乔清许上下打量着杨彦，觉得他这副装扮有些陌生，也有点好笑，“你上班还要抹发胶的吗？”

&esp;&esp;杨彦面色一窘，尴尬地说：“今天周一，还是精神点好。”

&esp;&esp;“确实。”乔清许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esp;&esp;“你姬文川那边有进展了吗？”杨彦问，“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你看你精神都差成什么样了。”

&esp;&esp;杨彦已经默认了这事绝对会以失败告终，乔清许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打起了退堂鼓。

&esp;&esp;如果姬文川拒绝他的理由仅仅是看不上福至拍卖行，那他还可以想各种办法。

&esp;&esp;但现在发现他和姬文川之间是存在着“次元壁”，他就算想找办法，也无从下手。

&esp;&esp;“他的事再说吧。”乔清许说，“你这边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吗？”

&esp;&esp;姬文川那边没进展，也不能就闲着不做事了。

&esp;&esp;“你刚才听了他们的汇报，”杨彦说，“有感兴趣的可以去搭把手。”

&esp;&esp;老实说，乔清许一个也不感兴趣。

&esp;&esp;上千件拍品，大多都是万把块钱的东西，本身能挖掘的价值很小。

&esp;&esp;随便让哪个拍卖师负责，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esp;&esp;想想上一家拍卖行，估价上千万美元的拍品也不在少数，对比之下，更是觉得前路漫漫。

&esp;&esp;“算了。”乔清许叹了口气，说，“我去看看下一季春拍的东西吧。”

&esp;&esp;拍卖行每年有两次大拍，分别是上半年的春季拍卖会，和下半年的秋季拍卖会。

&esp;&esp;每家拍卖行举办拍卖会的时间各不相同，但春拍的时间基本集中在3-6月，秋拍的时间集中在9-12月。

&esp;&esp;福至拍卖行的秋拍定在十月底，现在已经进入九月，其他拍卖师都在招商、对接买家了，乔清许这时候再去插一脚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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