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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第1页）

俗话说清白好说，子卯难讲。

我老爸告诉我，他的梦中情人刘卫红，也只是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二，是在一个班级的，后来由于当时的创新中学还没有初三，上初三的时候，两个人就分开了，卫红在初二留了一级。

记得初二那年，刘卫红的成绩在班上一直是中游的水平，当时到是很想帮她，只是当时的社会世俗实在是非常的不允许，那种风言风语实在是能让人喘不过气来。红与我老爸也有过几次交集，那就是每次她都要把她组的作业本收过来都要交到我老爸那儿，然后再由我老爸汇总送到老师的办公室，由老师批改。只是缴共青团团费的时候，她得把她的团费亲自交到我爸的手上，其他方面，我老爸说，并没有接触。

我老爸说，别看他与刘卫红是一个村的，其实在村里他就是想与红见面也很难，因为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弄不好要被旁人骂流氓的，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特别是男孩女孩的关系舆论控制的挺严的。

实际上，我老爸说，要说红是他内心深处难以割舍的，其实也有些牵强附会。因为我老爸属于早慧的那一种人，用他自己的话讲虽不知人，但他一定是知己的。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老爸就知道，作为一个家来说，太穷了，一切都是空想，都是梦，都是枉然。当时在我老爸心里一直反复吟咏的就是“问君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老爸说，那个时候无论是学校还是老师好像都缺乏那种心灵鸡汤式的励志教育，同学们大多数都是一个混字。

所谓勤学苦练，我老爸说，他一直没有真的见到过。

因为，那时候真的没有人告诉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的总体感觉当时的教育太过封闭，有点坐井观天的那种感觉，外边的世界，现实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没有人能告诉他们。

即便是上初中的时候，对于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的认识，只是停留在零星的广播里的新闻，从来就没有过真的正确的认识。对于社会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未来有过怎样的打算，真的，他们都普遍感到很神秘，也很迷茫......这便是现在的人看来，那个时期那代人所受教育的局限，学校没有把真实的社会告诉学生，没有教会学生们文明的文雅的为人处世的方法，只是一些脱离实际的教育。而且班级团队精神的教育更是缺乏，学校从来就没有组织个班级活动，同学与同学之间从来都是象放养的鸭子，各吃各的食，各自个人行动，就像上一回说到的沈爱民一样，单枪匹马一个人居然去洗澡一样......

那个时候，我老爸他们也真的很无聊，有一回，他跟同桌王昌林两人就着全班的同学的作业本做起游戏来，随便从一堆的作业本中抽取一本，看看能抽到谁。我老爸让王昌林闭着眼睛先抽一本，结果他抽到一个男同学；我老爸也闭着眼睛去抽了一本，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刘卫红，这下子可让同桌的王昌林有了说词，我老爸的后排女生陶学进也看到了，一时间成了我老爸与刘卫红的事偏成了班上的八卦资讯......

当然，当时的刘卫红知道了，她却一反往常的积极，出奇的淡定，这一回没有去报告给老师。

记得那一年，刘卫红也干了件很能出名的事，在一次写命题作文的时候，她详细的介绍了她的父亲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卫红，那是他父亲要她好好学习，将来要保卫红色的江上山红色的政权，这句话就像一颗饱满的种子魔力般的在我们整个班的同学的心灵深处都扎下了根，以至于几十年过后，我老爸的老同学碰面时，还有人禁不住要问一句“当年，我们那位要用一生捍卫我们的社会主义政权的班花，现在生活怎样......”

............

那个时候，在我老爸看来，当时的教育应该让他们懂得怎样使自己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又怎样为达到有利于自己，而必须首先做有利于他人的事情，做为工人怎样使自己的产品在质量上精益求精；做为农民怎样使自己的产品更加合符人类生命的需要，怎样使农产品更加有益于个体的人更加的健康而且长寿；做为老师怎样使我们民族的具体的一个个的人都爱好读书，都爱好动脑筋，都知道怎样在科技上添砖加瓦；做为解放军怎样保卫好我们国家的领土完整，并有力打击和消灭来犯之敌；做为领导怎样让我们的的人民团结一心建设我们的家园，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没有距离，没有贫富的等级之差异，真正的平等，真正的公平公正，真正的互助互利，真正的同生死共命运，没有那勾心斗角，没有那尔虞我诈，没有那投机取巧相互欺骗，懂得大我我和小我我的关系......

可是当时的教育没有这些，我老爸说，当时的教育真的很苍白很无力也很无趣......

首先初中，读的母语汉语现代文居多了一点，对于我国优秀的传统经典文读的太少了，这就像农民种地，刨掉了本来固有的肥沃的土壤而换上了新土一样。就这一点来说，是真的对于我们的文化基因和传承是一个无法弥补的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老爸说他能感觉到那个时候我们民族迷失了我们民族固有的民族信仰和民族自信，我们所谓的礼仪之邦，其实我们每个人从学校里获得和知道的必要的礼仪真的很少，甚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精神世界成了空白，他们甚至于做不到孝敬老人，尊敬别人，他们那代人甚至模糊了诚信......

相反，他们那代人处处靠关系，靠权势，靠金钱......人们拜物质，拜权势，拜金钱......

而普通的人只有拜神，拜迷信......

我老爸说他真想象医生那样解剖一下当时的那个时代由于教育的偏颇，造成后来我们社会一段时期内我们整个社会的愚时代——贪腐严重，诚信缺失，整个社会道德下滑......

我老爸说，他们总想绕开这样的社会现实，但他们却又真的绕不开，就像秦始皇绝口不谈其暴政和焚书坑儒一样，毕竟我们不是皇帝，而且历史总归是历史，历史总是无情的——粉饰过头了，也就成了文人笔下的文字游戏，像酒解愁，像歌解闷，像画一样贴在墙上有点痕迹和念想.....

我老爸说，那个时候他也曾想在班上组织起互帮互学的小组，但那一直是个梦。一直到高中，这个梦一直都没能实现.....因为他们的大环境主导了他们的一切，个人太过渺小了，就像沙漠里的一粒沙子，就像空气中的一粒尘埃，我老爸说，他的遗憾不是因为社会不够好，而是因为他自己不够强大，强大到足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能为社会做点有益的事....

我老爸见我对他讲的一些抱怨那个时代的话，表现得不以为然。他似有触动地说：“以后你会懂的。”

他接着说，一个改革的时代，本来就应该是个各种思想大碰撞的时代，是一个绚丽多姿五彩斑斓大油画式的个性张扬和绽放的时代，只是他设身处地的是一个农村，那会儿人民公社已下课，已经“四字归一”即“人民公社”换成一个“乡”字，大队小队也改成了村和组。大队党支部办公室改成了人力资源开发部，一切面貌一新......

但我老爸说，好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农村只是换了外包装，机器还是旧有的一切，大部分地方还是旧有的那一班旧有的领导干部，这跟工厂里换了工人没换设备，生产效率一样上不去一样，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农村发展总是没有城市发展快的源头原因所在......

同样的，我老爸说他们那个农村中学相对于城市中学还是要落后一大截......

作者伊万说：没有土，打不起墙。事事都有个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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