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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啊,可是特么的戴维斯那老头很龟毛啊。真跟他提这个,那家伙唯一的反应只能是抱头一蹲吧。”
&esp;&esp;“……我承认我被你的恶劣笑话逗乐了。”
&esp;&esp;“得了,想笑就笑,老绷着不烦吗。你们这种人活个千年也没啥乐子。”
&esp;&esp;付友光郁闷的时候西格还是挺识相的,虽然他实在不是合适的聊天对象。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esp;&esp;丹尼尔瞪着被喷了口水的西红柿蛋汤,陷入了人生选择上的迷茫。
&esp;&esp;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esp;&esp;☆、异界女权运动(二)
&esp;&esp;老亚尔弗列德被机器的轰鸣声吵醒,躺在床上叫了好几遍管家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后才想起来,管家已经走了好多天了。
&esp;&esp;他十分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下了床在木地板上走了两步就到了窗前,狭小的房间让老子爵一阵烦闷;推开木窗看向不远处被拆得坑坑洼洼的内城墙,他更加烦闷了。
&esp;&esp;两个儿子就业于城堡体系,并且都成为了领主大人的追随者,让老亚尔弗列德逃脱了公审、成为贵族阶级中极少数幸存者之一。但不可避免的是他家的产业被查封了,仆人也都被遣散;他和妻妾子女们被赶出了豪华的府邸,在儿子威利·亚尔弗列德的接济下,住到了外城区的一栋民宅里。
&esp;&esp;威利身为亚力士矿业公司的管理层,就近把自己的庶兄弟们弄进了矿业公司里,矿工生活苦不堪言,但总比沦落街头饿肚子强;只是亚尔弗列德家的待遇虽然算是不错,可生活水准跟以前比起来仍旧是天差地别。年轻的侍妾们有的离开了索性就不再回来,那个叫吉姆的庶子更是接走了他的母亲后扬言他跟亚尔弗列德家没有任何关系,把急切需要经济资助的老亚尔弗列德气得够呛。
&esp;&esp;现在老亚尔弗列德和妻子住的地方比他们家以前仆人住的还不如,身边也没有了任何仆从服侍;乍暖还寒的四月里没有热水洗漱,每日吃到的东西连以前的一成都比不上。他的妻子和留下来没走的侍妾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尊重,而他还不敢发脾气。
&esp;&esp;行刑台上几百个人头,彻底吓坏了这位昔日特别讲究地位特权的老贵族。
&esp;&esp;老亚尔弗列德心酸地看着被渐渐拆掉的内城墙,仿佛看着自家被查封的府邸和产业在眼前被粗暴地毁去。侥幸地从大清洗中余生没有让他感觉庆幸,反倒是无法言喻的心酸;他的妻弟金·罗杰被抓去矿区服苦役,而曾经跟他一起拜访海因农场的戈登·索尔靠着投靠弗兰迪混得如鱼得水;如果当日他不是那么地计较贵族特权、没有得罪薇薇安和弗兰迪,那么就凭他的儿子威利·亚尔弗列德在城堡里的地位,他怎么也不应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esp;&esp;感伤了好一会儿后,老亚尔弗列德费力地穿过走廊,挤下狭窄的楼梯。二层木质小楼仅有四个房间,一楼的客厅狭小得跟以前的门房都比不上。家里空空如也,妻子和留下来的几位侍妾都不在;儿子的积蓄仅够买下这栋木质小楼,除了他这位老爷,其他的家人都在为了每日的食物而工作着。饭桌上留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腹中空空的老亚尔弗列德解决掉了这些食物以后感觉口渴,可是却不会使用煤炉子烧水;悲戚地灌了一口凉水后,忧伤的老贵族迈着蹒跚的脚步出了家门。
&esp;&esp;这栋木质小楼的地段很好,出了门穿过百米长的街巷就能到达市民广场。往日这里会集聚许多闲人,悠闲地聚会或是被杂耍艺人们吸引,一呆就是大半天。而现在,市民广场空空荡荡,有劳动力的都被各家公司招走了,吃不了苦头或是不服管教的要么被送到工程队或矿区强制劳动,要么被踢出来遭受家人的白眼和邻居的鄙视,终日混迹酒吧买醉。老亚尔弗列德顺着市民广场的中心花园转了半圈,只看到一些妇女三三两两坐在石墩上钩织毛衣聊着天,又有两个穿着蓝布工作服的清洁工提着扫把匆匆走过;而那些消磨时间的老爷们儿,是一个也没见着。
&esp;&esp;老亚尔弗列德不愿意跟那些市民凑成一堆,他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自己脑袋上没有被拿掉的子爵头衔金光闪闪、高人一等;可是偌大的市民广场除了他之外居然没有第二个闲逛的男子,又让他感觉无比胸闷。
&esp;&esp;别扭地坐在离几个妇女较近的喷泉边上,被冷落了多日的老亚尔弗列德还是想离人群近些。那些妇女们冲他看了几眼,这么肥胖的人在一般市民中还是挺少见的;不过显然一个痴肥的老爷们吸引不了妇女们多少注意力,她们张望了几眼后又继续聊着天,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了老亚尔弗列德的耳朵里。
&esp;&esp;“听说了吗?那家酒馆里的事儿已经交到司法官大人手上了。行刑台上又要多一颗脑袋了吧,妮娜女士说不定会站出来公开审判呢。”一位妇女说道。
&esp;&esp;妮娜女士四个字让老亚尔弗列德打了个激灵,那个杀神又要杀人了吗?真可怕,弗兰迪那家伙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如同女修罗一般。
&esp;&esp;“那家的夫人太可怜了,她是多么好的人啊。我们那一带她的针织技术最棒,我也曾跟她学过几种针法。”另一位妇女停下手,按着胸口说道,“我希望妮娜女士能狠狠地惩罚他,如果杀了自己的妻子都不会被怪罪,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esp;&esp;“男人们太可恨了,女人不赚钱,他们说我们毫无能力;我们赚钱了吧,他们又怪罪我们让他们丢了面子。我家的那位前阵子去了蜂窝煤厂,嫌弃活儿太脏;转去运输公司后,又觉得赶车送煤太丢脸。现在他去西边的农场了,我希望他不要再被赶回来了。叔叔们都干得好好的,就他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一位妇女气愤地抱怨着说。
&esp;&esp;“你家的儿子不是就要参加见习试炼了吗?儿子成器的话,父亲差一点就差一点吧。”一开始说话的那位妇女劝慰道。
&esp;&esp;老亚尔弗列德脸上发烧,气得不行;这个无知的妇人,说的话简直就像是在针对他一样。
&esp;&esp;“是啊,真庆幸去年的黑暗日他被雷恩队长抓走了……那个小混蛋从前只知道跟着一帮人鬼混,在领主大人手下被管教之后,现在又听话又懂礼貌。”几秒前还为丈夫的无能而气愤的妇女提到自己的儿子立即情绪高涨。
&esp;&esp;老亚尔弗列德五味杂陈,可不是吗,威利那个混小子现在变得连自己这个父亲都陌生了……
&esp;&esp;“对了,昨天我儿子回家时跟我提起过,那位雷恩队长要成立什么妇女保护协会,要将我们的权力明文书写进法律里。”有个成器儿子的妇女拍着大腿说道,另外两个妇女立即好奇起来连声追问,让她大感满足,“他拿回来一份文件,念过几条给我听;首先就是我们的个人财产受领主大人、受雷恩队长保护,任何人不得侵犯。也就是说,我们赚的钱是我们自己的……”
&esp;&esp;对一般民众来说与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政策是最受欢迎的,拥有内部信息渠道的这位妇女关注的重点也只在财产上,至于什么政治、经济、家庭生活中的平等权,她听不太明白也就没有去关注;但不管怎么说,作为海得赛的领主大人居然出台这样的法律来保护女性权益,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是无比稀奇的,即使不明白其中的涵义也足够引起她们注意力。
&esp;&esp;这位妇女眉飞色舞地卖弄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还有条十分新鲜的规定!离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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