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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蔫蔫垂落,瞅着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戴回去作甚?”荀锦尧笑着抽回手,没让他得逞。
“风太大,伤初愈,”娄念平静道,“吹的眼睛疼。”
“……?”你一个修为高深的魔尊,没法用灵力挡点风沙?荀锦尧暗自腹诽,这不是又在说谎么?
分明在赌气。
但这会,荀锦尧看透不说透,自然不挑明,反而回问:“我帮你挡挡如何?”
“……不必劳烦荀仙长。”娄念答得仍是有礼的,只是语气有些生硬。
可此话一出,荀锦尧算是琢磨清楚了——只要娄念不开心,铁定要改改对自己的称谓。
新任魔尊还挺可爱的。荀锦尧心里一片柔和,忍了忍笑意,面上做出正经神色:“阿念这般好看,该不是嫌我多看是占你便宜罢?”
“……”娄念瞟着他,不说话。红澄澄的眸子盈波,眼周带着浅浅的粉,似酒后微醺又似泫然欲泣,还有点勾人。
生生把荀锦尧看得不好意思了。
真奇了怪了。荀锦尧心里暗自纳闷,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
他莫名有点尴尬,干脆分散注意,将手里那段白纱折叠整齐,不妨碍他实话实说地夸赞:“你的眼睛好看。”
“起码在我面前别蒙上,让我多看看,当饱个眼福。”他将折好的白纱塞去娄念手里,收回手时,指尖无意刮蹭娄念的掌心。
似是被荀锦尧刮得有些痒,娄念不自觉动了动手指,恰好虚握住荀锦尧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荀锦尧感觉着,动作顿了一下,总觉得气氛更为尴尬。他索性将白纱又往娄念手心摁了摁,嘱咐一句:“先拿好,掉地上要脏的。”
娄念由着他动作,沉默片刻,竟真的没再坚持蒙眼,反将那段白纱收起,低声道一句:“它们本不是这个颜色。”
“嗯?”荀锦尧毫不费力地理解娄念话中的“它们”指的是那双红眸,稍作斟酌,他问,“被煞罔魔尊划伤后就变成这样了?”
“是,”娄念没否认,“我怀疑煞罔动了什么手脚,但短期内,除颜色以外看不出异常。”
荀锦尧微微蹙起眉,须臾,他道:“你该留左将一命。”
再如何说,左将都是煞罔魔尊座下的得力大将,或多或少,总知道点东西。若能留他一命,严刑拷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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