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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sp;&esp;可惜这一日没有雨。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别担心，是特别纯粹的he，结婚生宝宝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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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帝城

&esp;&esp;入夜，?顾知寒拎上酒壶来找沈柠。

&esp;&esp;月色很美，顾知寒的酒喝得很多，边打开酒壶灌了几口：“老柳睡下了？”

&esp;&esp;“嗯。”柳燕行多少还是受了冲击，?这一日体力格外不好，?撑到晚上就又半昏半睡过去。

&esp;&esp;宗师境以上从不可能精力不济，这仿佛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他的伤开始恶化。两人心头都笼上一层阴影。

&esp;&esp;柳燕行命不久矣这件事，?对沈柠的打击远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甚至比当初在帝鸿谷以为被骗药骗色，还更难以接受。

&esp;&esp;曾经追着柳燕行跑了整整十二年，好不容易跳出这个坑，?结果转头又跌得更深、跌得更重，满身是伤。她总是没出息地跟在柳燕行身后追赶，一直追一直追，满心以为追到了，?却发现自己手中攥住的空空如也，注定走向一身孑然。

&esp;&esp;简直郁闷得可以。

&esp;&esp;“好啦，?别想啦。”顾知寒转了话题，?“我从老五那儿要到一笔钱，?买了上好的酒，?还有这个，?你尝尝。”说着递过来另一只未启封的壶。

&esp;&esp;他把要钱这么死皮赖脸的事说得理所当然，沈柠也没察觉出无耻来，她心底正因柳燕行的伤烦闷，?接过来猛灌一口，扁扁嘴：“果子汁？好没诚意。”

&esp;&esp;“我哪敢给你酒！”顾知寒笑得有点坏：“让咱家那个道德楷模知道我给你酒，咱俩都得玩儿完。”

&esp;&esp;随口说着，?晶莹酒液顺着脖子淌下去，没入衣襟。

&esp;&esp;顾知寒摆出拜码头的架势，明明白白掏心窝地说：“我是真佩服你，尤其佩服你抛弃一切只图今朝的孤勇，来，小嫂子，哥敬你！”

&esp;&esp;这话就捧太高了，直把沈柠听得满脸臊红，谦虚道：“不不不，我那是在逃避日后、畏惧将来。”

&esp;&esp;她哪里有什么孤勇，她都被柳燕行折腾出后遗症。曾经在风月门，有一刹那沈柠的精神支柱几乎完全崩塌，非常憎恨这个世界。

&esp;&esp;但只有一刹那，很短很短。

&esp;&esp;逛竹海时，她回头看到柳燕行始终没有移开的目光，便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esp;&esp;虽然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死亡都表现得非常坦然，在确认没救后，还能理智地权衡利弊、计较得失，选择一条对自己、对沈柠都堪称圆满的路。但其实他心中也充斥着害怕、不安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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