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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做得“干净”,只有姜辞这种花大价钱的人,才能查到背后的人是他。其他人只会怀疑到姜辞的头上。
索然见姜辞眉头紧锁,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姜辞抽过神来,不以为意地说:“就不污染大艺术家的耳朵啦。”说完她起身准备回家,想起来上次托索然画的画,找她讨厌。
索然:“画是画好了,但是还没从画框上拆下来,没有装裱好。”
“不碍事,我今儿就想带它回家。”
姜辞抱着画框下了楼,夜已深,工作室附近的霓虹灯都灭了。她来的时候,这里的停车场已经没了车位,所以把车停在一百米之外的商场地下车库。现在她慢悠悠往前走,不急着快步穿过这片黑夜。
边策隔着一条马路看着姜辞的影子,她走得很慢,抱着一幅画,没背包,背着个斜跨的保温杯,周身透出一股孤独的稚气。
他愈发觉得姜辞身上的特质十分微妙,就像孤独这个词语本不该跟稚气有什么牵扯。
他给她打电话,音色穿过冷空气,有他不自知的温柔——回头,我在你对面。
姜辞闻声该立刻回头才对,可她偏不急不慢地往前走,决定先走过前面的斑马线。
她走到边策的车旁,站在驾驶室外,又不急不慢地缓声问:“你怎么来了?”
边策定定看着她,瞧她鼻尖被凉风吹得有些发红,没回答她的问题,问她:“冷不冷?”
“还行吧。”
“上车。”边策示意她去副驾。
姜辞说:“我车停在前面的地下车库。”
“明儿我送你过来取。”
“不行,我明天一早要用车。”
“用我的。”边策声音笃定。
姜辞把怀里的画背对着放在后座,边策问她:“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作,竟然不舍得给我瞧瞧?”
“我的私藏,不想给任何人看。”
边策笑了声,又把视线落在她的保温杯上。
“渴了?想喝我的水?”姜辞同他开玩笑。
边策故意伸手去拿,却被姜辞按住他的手指,“里头没水,这是索然送我的新年礼物。”
边策反手就握住了姜辞的手掌,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覆上去,压住姜辞“吝啬”的唇舌。
姜辞的意识一瞬间抽离,热源都聚到唇瓣上,该冷的地方愈发觉得凉。另一只手惯性似的捧上边策的脸,触到他的耳廓,忽然就想用方才在黑夜里经受的所有寒意来换取他主动而明亮的温暖。
第29章
边策被姜辞抱紧,这个拥抱炽热且有力量。他们俩在潜意识里都觉得,这种程度的亲密,诞生在失而复得或久别重逢的情形中才恰如其分。
姜辞误判了自己对边策的用心程度,也误判了自己对爱情的态度。她在享受中沉溺,清醒时给自己立下的人设瓦解在他给予的温度里。
即便这温度只能算是寻常。
拥抱过后,姜辞正襟危坐,问边策:“去哪儿?”
边策仍是那句话:“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姜辞说:“半小时前,我妈打电话,催我早点回家。”
边策侧头看她,打趣道:“我是真没想到,自个儿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女朋友,竟是个家里有门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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