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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说的,打击面太大了吧?我、我、我……不能算是这一堆儿里的人吧?新妈妈的声音里抹上了很多辣椒,带着冲鼻的辣椒味:你呀?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自己说,你自己说吧……冯记者舌头上打了个蝴蝶结,这是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绑在舌头上,紧出一股芝麻盐的气味。冯记者说:好吧,好吧,我招供吧,我老实招供。我这个人,在报社里混事儿,也算是有点文化,是个文化人。说心里话,我这点文化是用来对付人的,我其实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主儿。吃来吃去吃了一身肉,把骨头吃没了。我承认我的骨头很小,我是一个小骨头人。我不能算是没骨头吧,我还不能算是没骨头那一种吧?我也知道人是活骨头的。原先我也是提着劲儿活骨头的,我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年轻的时候我参加过红卫兵,兴徒步长征的时候也走了二万五千里,肉上还挂过主席像章,一排挂十二枚!骨头不硬能挂十二枚么?也是血染的风采呀!那时候开会也有过七天七夜不睡觉的记录。可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一步了……新妈妈说:你是活骨头的么?那么说,我错看你了,你是活骨头的。好,话说到这儿,我撑住你了。我现在就跟那姓徐的离了,我马上跟他离。我跟着骨头过了,我可以马上跟你结婚……冯记者舌头上又系上了一根钢丝,一根不锈钢做的钢丝,那钢丝一圈一圈地在他舌头上缠着,缠出一片骆驼毛的气味:我当然、当然、当然……很想那个……那个……那个……可那个……新妈妈甜蜜蜜地笑着,她的笑里掺了很多的碎玻璃,那笑里有一股高温玻璃的气味。她笑着说:那个什么?你说呀,那个什么……骨头酥了吧?胆也酥了吧?该酥的地方都酥了吧?还说哪?!男人哪……冯记者把一口游丝样的气顶在喉咙处,咝咝地说: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什么?我是说他会同意么?他要死缠着你,死不那个……你你你……新妈妈说:你别提他。你提他干什么?我要是想离,他敢不离吗?!他要敢不离,我就敢把他杀了!你看我敢么,你说我敢不敢把他杀了?……冯记者酥了,我看见冯记者真的酥了,他的声音酥了,他的声音成了一摊烂泥。他说:你别这样,你可别这样。你敢,你敢。我知道你敢……就是我这边不大好办,主要是孩子……新妈妈微微地笑了笑,说:不骨头了?这时候不骨头了……老冯,我给你说一句实话吧,我是没拿定主意要跟你。我要是拿定主意的话,往下我不说了,你想吧……往下,新妈妈的声音变了,她的声音变成了一瓣一瓣的小桔子。新妈妈把一瓣一瓣的桔子喂进冯记者嘴里。新妈妈说:老冯,我吓你呢,我吓着你了吧?……冯记者说:我服了,我真服了。巾帼不让须眉呀!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新妈妈身子一缩,一下子缩出了很多弹簧肉,新妈妈的身子成了滚动着的弹簧肉,凸凸凹凹起起伏伏的弹簧肉。弹簧肉一缩一缩地缩进了冯记者的怀里,弹簧肉磨动着身子,出了兔儿一样的声音。那声音里含着许多白色的小兔儿,软软白白的呢喃:你摸摸,小么?你看是不是比别人的小……冯记者的声音粗了,他的声音越来越粗,他的声音成了一股一股的钢丝绳,拧成麻花状的钢丝绳,那声音一圈一圈地捆上去,说:我喜欢你,我的确是喜欢你。死吧,这会儿让我死也值了!……一片带颜色的声音……病例二: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钢笔人。我看出来了,他是一个钢笔人。我看着他,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墨水的气味。他身上确实有一股蓝黑墨水的气味。那股味已渗进他的血管里去了。我现病灶是在他手捂着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肝,病灶在他的肝上,他的肝已经下垂了,他的肝上长出了一个蓝黑色的瘤子。那瘤子长在肝部的下端,像是一串鼓鼓囊囊的连体蓝葡萄。那葡萄里有一格一格的小抽屉,我看见那瘤子里排满了写有绝密字样的小抽屉。抽屉里存有各种各样的墨水。有的墨水在时间中已经干了,墨水干成了蝌蚪样,蝌蚪结成各样的队形,一排排地在抽屉里爬动……我看见第一个抽屉里装的是一方手帕,一方由蝌蚪编织成的手帕。那是一块红格格手帕,上边有1969天津的字样,上边记录的是一个小学老师和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故事……那故事已经干了,那故事在时间里干成了一片米粒样的蝌蚪。第二个抽屉里装的是一片记录纸,一片横格记录纸。这片记录纸是被撕掉了的,上边有一些撕烂揉皱的痕迹,还保留着一些烟味。那是一个会议记录的片断,一个想毁掉而没有来得及毁掉的片断,里边藏着一个有关十二个人表态的故事……那故事里有各种形态的人脸,那故事里的人脸在时间里已经风干了,人脸干成了一个一个的微型蜡像。第三个抽屉里装的是一张全国通用粮票。那是一张标有50字样的全国通用粮票。那张粮票上印有两个椭圆形的指纹,一个是男人的指纹,一个是女人的指纹,只是那男人后来死去了,那男人死在一根绳子上……这是一个与粮票有关的故事。故事里的旧日蝌蚪跳动得非常厉害,蝌蚪的嘴虽然已经贴上了封条,上边连续贴了十二张封条,可封条还是被挣开了,露出许多缝隙未,缝隙里露出来的是一些肉色语,一些褪了色的旧肉的语。那些有关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语是从粮票上破译出来的……第四个抽屉里装的是一枚邮票,那是一枚盖过邮戳的邮票,邮票上的时间是1974,6,21。在这个时间上藏着一些蓝黑色的蝌蚪,那些蝌蚪在信纸上爬来爬去,爬出一片树林里的故事……有关树林的故事记录着一个最为详尽的细节,那是一双白尼龙丝袜予的细节。那个细节反反复复地记录着脱袜子的过程:为什么要那时候脱,你说说为什么要那时候脱?我说过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就是那样……你再讲一遍,有出入的地方你再讲讲……在树林中的草地上,草很软,草还有点扎……停住。你慢一点,是什么地方扎?是哪儿扎?扎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上是哪儿扎,就是就是心里……心里扎窝得慌……这就对了。你往下说,往下说吧……我就说,我说,脱吧,你脱了吧……脱什么?你说脱什么,说清楚……我是说脱袜子。我先把袜子脱了,也让她脱……说动机吧。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说说你的动机……我说了,我是想、想看她的脚。我没有别的,开始没有别的,就想看看她的脚……你为什么想看她的脚?那么、那么些……是不是?你为什么只想看她的脚……她的脚老在我眼前晃。她穿着一双白色带花边的尼龙袜子,脚绷着,绷出很好看的弧儿,我就……往下说吧……她、她把脚跷到我身上,她把脚跷到我身上了。她说,你给我脱。我就给她脱了……不会这么简单吧?你说说你是怎么脱的。你说得详细点,你是怎么怎么脱的……我,我先是从脚尖的地方脱,我只抓住她的脚尖那一点点地方往下拽,可我没拽下来,尼龙袜子紧,我没拽下来……看看,看看,说呀,怎么不说了?老牛,你的问题也不大,弄清楚就是了。往下说么……后来我抓住她的脚脖儿往下脱……往下说呀……我说过了,我都说过了呀……感觉白,藕样,热呼呼的,一节一节的……怎么不一样了?怎么跟上一次说的不一样了?是一只手两只手……两只手。我用的是两只手。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脖儿,一只手往下拽。我的手凉,我的手有点凉,她、她就笑了,她格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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