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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9节（第1页）

&esp;&esp;敢问，届时究竟是宗族天下，还是王朝天下？宗族吃了地方上的人口和税收，可曾回馈地方？朝廷打仗的时候，宗族可曾贡献一文钱，一粒粮食？

&esp;&esp;朝廷运转，钱粮皆来自小民。然而小民不仅要承担赋税徭役，还要承受当地宗族豪强的欺压和剥削。这不是恶，又是什么？”

&esp;&esp;孙状元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esp;&esp;他急切地说道：“宗族已经成势，势不可违。难道娘娘想要逆大势而行吗？”

&esp;&esp;顾玖含笑不语。

&esp;&esp;孙状元又说道：“宗族是地方的基础，基础不可动摇。孙家有恶，然而孙家一直约束族中子弟，不敢祸害乡邻。”

&esp;&esp;顾玖嗤笑道：“孙先生多久没回定州？五年，十年，亦或是二十年？你可知如今的定州是什么模样？”

&esp;&esp;话音一落，白仲提着一箩筐的资料走进茶室。

&esp;&esp;顾玖指着箩筐，“那里面，全是你们孙家祸害乡邻的累累罪证，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孙先生要不要翻开看看，你的族人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腌臜事。”

&esp;&esp;又惊又怕

&esp;&esp;孙状元脸色潮红，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esp;&esp;他拿起一份资料。

&esp;&esp;薄薄的一本册子，也就二三十页的厚度，却如同千斤巨锤。

&esp;&esp;光是拿起来，就已经耗费了他全身力量。

&esp;&esp;他心里头很清楚，这种事情，皇后娘娘不可能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esp;&esp;只是内心无法接受，还抱着一丝侥幸。

&esp;&esp;或许并没有皇后娘娘说的那么严重。

&esp;&esp;或许这一切都是误会。

&esp;&esp;他翻开资料，内容详实得让他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意，直窜头顶。

&esp;&esp;时间，地点，涉及人物，事情经过……

&esp;&esp;事无巨细，人证口供，签字画押一应俱全。

&esp;&esp;还有物证一览表，案件所涉及的物证，已经封存。

&esp;&esp;这是一份完整的案卷卷宗。

&esp;&esp;拿到衙门，完全可以凭借这份卷宗断案。

&esp;&esp;啪！

&esp;&esp;孙状元将卷宗合上。

&esp;&esp;他瞳孔睁大，脸上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

&esp;&esp;“老夫斗胆问一句，娘娘从何时开始盯上了孙家？”

&esp;&esp;如此详实的案卷资料，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esp;&esp;必定是经年累月地暗中调查，才有这一箩筐的案卷。

&esp;&esp;顾玖亲手斟茶，“孙先生喝茶！”

&esp;&esp;孙状元再次急切地问道：“请娘娘给老夫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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