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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esp;&esp;珍贵的短信

&esp;&esp;廖秘书发现，最近张文山心情似乎特别好。

&esp;&esp;正是年底，事务繁忙的时候，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议和看不完的文件，常常应酬到深夜。以往张文山工作到太晚，会让廖秘书打电话，直接叫情人到家里等，这次回国以后，他把那几位花钱养着的小娇娘关系断了。分手费给得很大方，直接打在对方账户上，然而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哭着敲门，别墅的门却再也敲不开了。

&esp;&esp;他原本以为是张文山口味腻了，可是从那之后，也没见他找新的姑娘，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

&esp;&esp;偶尔空下来时，就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上海林立的高楼和冬日阴冷的天空抽烟。点了却忘记抽，香烟一路燃到手指，痛得松手，烟头就在昂贵的地毯上烫出一个洞。

&esp;&esp;廖竟成最开始觉得，张文山最近阴沉得可怕。

&esp;&esp;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张总阴沉沉地把前台妹子叫到办公室，问她年假的度假安排。

&esp;&esp;前台小姑娘以为自己年假要泡汤了，战战兢兢：“张总，我的休假申请不是通过了吗，昨天订了去巴厘岛的机票……”

&esp;&esp;“我看到了。”

&esp;&esp;小姑娘当然没想到自己给人事部的休假申请书会在大老板手上，连带着廖秘书都愣了愣。廖竟成甚至对这位新入职的姑娘心怀同情，年后修年假的员工千千万，为什么就她被挑麻烦。

&esp;&esp;张文山却问：“昨天食堂吃饭时，听见你对同事说，做了个最美海岛的旅游攻略，十多个岛最后挑了这个。”

&esp;&esp;那个攻略是上班时间做的，前台小姑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恨自己当时眼瞎嘴贱，没看见大老板路过。她垂头丧气站在那里，想着现在退机票要损失多少钱，只等总裁一声令下，立刻哭得梨花春带雨，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esp;&esp;大老板却没有计较她上班摸鱼：“哪几个岛风景最好？”

&esp;&esp;小姑娘报了几个。

&esp;&esp;“气候温暖的有哪些，我有个……同伴，特别怕冷。”

&esp;&esp;小姑娘又报了几个。

&esp;&esp;张文山低头在申请表上签了名字，递过去：“我要看你的攻略。”

&esp;&esp;前台妹子拿着公司历史上幸福

&esp;&esp;其实那段时光在肖重云的印象中，是残存着模糊的记忆的，就像站在冰水中，浑身冻得僵硬，还要强颜欢笑。那时他没日没夜的做实验，写论文，把每一丝灵感与配方记录在一只硬壳本子上，再把本子小心的存起来。他参加了一个叫上帝之鼻的香水社团，以前很少参与社团的下午茶讨论会，但那几周场场不落，甚至有时候第一个到咖啡吧，穿着白衬衫，独自坐在白色窗棂的高脚凳上，拿着一本书，在午后阳光下等同窗们一一到场。

&esp;&esp;肖重云有一位友谊单纯建立在考试抄作业上的调香师朋友，叫本卡斯特，特别伤心地问他：“亲爱的肖，你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来得如此频繁？”

&esp;&esp;卡斯特特别忧伤：“以前这种讨论会上经常有姑娘们给我写情书，自从你来了，我一封都没有收到了。”

&esp;&esp;他抗议道：“你就不能继续让东方的肖，神秘的肖，英俊的肖成为一个传说吗？”

&esp;&esp;调香是一门对品味与文化有着极高要求的科学，因此纪芳丹若勒除了香水课程，每个学期还会专门提供一系列涵盖面极广的选修课，从东方文学史到服装设计，甚至有厨艺烹饪，旨在开拓学生视野，拔高对阳春白雪的鉴赏能力。本卡斯特，拿了“巴黎之星”大学生调香大赛亚军的英国人，出于对神秘东方文化的向往，选修了中文，而同时肖重云为了骗学分，也选了中文。

&esp;&esp;国际友人卡斯特同志第一学期就死在汉语四声的声调上，只好考试前去找肖重云套近乎：“肖，虽然你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参加过同一届比赛。”

&esp;&esp;他调出手机上的参赛选手照片合影：“你看，我是亚军，你是冠军。”

&esp;&esp;“巴黎之星”的颁奖典礼肖重云没去，母亲正好病了，他临时赶回吉隆坡，因此照片上并没有他。本卡斯特找了半天没找到，很沮丧，重新想了个理由：“我们还在同一个社团——虽然你不常来，应当生死与共，所以周五测验的时候，你能不能稍微把试卷往我这边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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