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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的玩笑,安然却已经被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下了车,抱着女儿站在路旁,半天才喘匀了气。
不是她胆小。来到这个时代越久,经历的事情越多,她反而越没办法以平等的姿态去看待这世上的某些人。现代人之所以能够挺起脊梁做人,是因为现代大部分国家都是有秩序的。权力这头猛兽已经被关进了笼子,没办法再像别的时代那样肆意地伤害普通人。
但这个时代,法律与秩序形同虚设,很多人依然能够以一言操纵他人的生死。在这样的时代,想要不卑不亢,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起刚刚在陈厚生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安然依旧心有余悸。
她此刻无比庆幸陈厚生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换成沪上的另外两位大佬,她敢这么玩,肯定已经被丢去黄浦江种荷花了。
除了吃喝嫖赌,陈厚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充当和事佬,替他人调解纠纷。余虎和汪瑞丰都闹到了拔枪的地步,当然不可能三言两语就算了。
为了不让双方的矛盾继续激化,当天晚上,由陈厚生做东,在锦江大饭店摆了一桌。不仅叫上了事情的双方,还叫上了安然这个事情的导火索和王守信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
安然已经在拼命鄙视自己面对陈厚生时不争气的反应了,没想到王守信的表现比她还差,得知做东的是陈厚生,竟然吓得腿都软了,最后还是被汪瑞丰拖进的包厢。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额头依旧冷汗淋漓,手甚至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根本没办法夹到菜。
安然觉得既好笑,又可怜。这样的人,果然只能欺负欺负没什么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一遇到真正的狠人,别人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自己先怂了。
单纯从卖相上来说,于木兰的这位少爷丈夫一点都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有钱人家基因好,加上从小娇生惯养,他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绝对算得上英俊二字。可惜,上不了台面的反应却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鸡,让人根本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果然,陈厚生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再没了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兴致。在他那样的人眼里,像王守信这样的家伙,估计连只臭虫都算不上吧。
老大高坐主位,手底下的人自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沉闷而压抑,仿佛连呼吸都能冻结。半天,大概是给足了下马威,陈厚生的声音才终于幽幽响起。
“像买卖妻女这样的小事,原本是用不着我来管的。但事情牵涉到我手底下的人,我就不得不管了。”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余虎和汪瑞丰二人,语气冰冷彻骨,寒气森森,“同门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拔枪,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他说着,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
看到他这反应,安然对他越发佩服了。昨天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他选择了春风化雨,现在,等事情的双方冷静了下来,他却又开始摆老大的架子了,这个分寸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
“大哥,我错了……”
“我错了,大哥……”
余虎和汪瑞丰二人的反应果然上道。
陈厚生淡淡扫了二人一眼,面色稍霁:“你们自己说吧,这次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区区小事,但凭大哥处置。”两人竟然异口同声。
陈厚生原本阴着的脸终于彻底多云转晴了,他先看了余虎和汪瑞丰一眼,又扫视了一眼全场,才沉声道:“既然你们信得过我,那我就替你们做一回主。这次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瑞丰从王守信先生那里买了于小姐,阿虎又帮于小姐从堂子里救回了女儿。说到底,不过是钱的问题。只要于小姐从瑞丰手里赎回卖身契,再将阿虎赎女儿的钱补上,事情就结束了。”
陈厚生这是在避重就轻,把感情纠纷问题转成了债权债务问题。这样的条件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是曾经的于木兰的话,肯定会乖乖接受,可惜,现在的于木兰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于木兰了。
听到陈厚生竟然要自己出钱,虽然明知他没有恶意,只是在以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安然依然忍不住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凭什么王守信卖了她,却要她自己买单?
“陈先生觉得王守信值多少钱?”愤怒之下,她竟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句。
此言一出,果然满室皆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安然想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这位王守信先生卖完妻女就把我的住处洗劫一空了,我现在囊空如洗,想要赎回卖身契,就只能卖丈夫了!我的丈夫姓王名守信,现年刚满二十五,年富力强,陈先生有没有兴趣把他买下?”
这番话显然已经超出了现场所有人的理解范围,等安然把话说完,不仅席上的众人,就连站在一旁伺候的堂倌也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当场,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看到众人的反应,安然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帮人把丈夫买卖妻女视为理所应当,然而,自己只是倒过来讲,就将他们惊成这样。果然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大家觉得我这番话很不可思议吗?”看看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没有半点要回神的意思,安然只得苦笑一声,自说自话,“如今已经是民国,宪法修正案里有一条就是男女平等。既然丈夫能买卖妻子,那么妻子自然也能买卖丈夫!”
现场众人显然都没想到区区一个舞女,谈吐间竟然能扯出宪法修正案,脸上的神色纷纷由开始的吃惊转为了讶异。
如果再早十年这样的狂言依然会被当成大逆不道,但是自从盛七小姐利用这一条款争产成功后,却再也没人敢不拿那个条款当回事了。现在民间的卖儿卖女其实是民不举官不究,根本没办法拿到台面上来讲。
安然说完,才发现对面的陈厚生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饶有兴味的笑,眼中更是异彩连连。他曾经利用洋人法律里的条款告倒过普通人畏之如虎的洋人。算起来,他应该是场中对民国法律最有研究的一个。
场中的其他人可能依旧无法接受她的观点,但他却显然已经认同了。
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安然心下一松,朗声笑道:“陈先生,你真的不要吗?买过去让他给你擦屁股,捧痰盂也好啊!”
“于木兰,你不要欺人太甚!”陈厚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慑于几个大佬的威势,如受惊的小鸡般缩在一旁的王守信却忽然拍案而起了。
沪上沉香(6)
面对王守信暴跳如雷的模样,安然却是一片泰然。
“我欺人太甚吗?欺人太甚的人是你!”她冷冷打量了仿佛疯狗一般的王守信一眼,忽然嘴角一勾,笑眯眯地望向坐在主位的陈厚生,“敢在陈先生的面前拍桌子,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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