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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1页）

&esp;&esp;四爷：“……”

&esp;&esp;十三爷：“……”

&esp;&esp;“你可老实些吧。”四爷又心疼又头疼，“江南不比京城，这回长教训了没有？”

&esp;&esp;“长了。这说明朝廷在江南的统治水平还有很大的进步余地啊！”凌霄推理说：“我明儿还得去看戏。”

&esp;&esp;四爷不接话，用沉默表示不赞同，看向他十三弟，我是说不过她，你上！

&esp;&esp;十三爷往大孙女面前一站，对上凌霄一双仿佛有火苗灼烧着的眼睛，张张嘴又合上，凌霄抢先说道：“我能怂吗？！”

&esp;&esp;十三爷：“往京里递的折子都写好了，为你养伤再多留半个月。结果你天天出门晃悠，传进老爷子耳朵里合适吗？”

&esp;&esp;“那我这是带伤工作啊！更得跟老爷子多夸夸我！”凌霄转而操心说，“邬思道写这种稿儿行吗？要不然让方苞上？”

&esp;&esp;方苞什么时候成给你写稿的了，来前儿不是还愁他不向雍王府靠拢吗……

&esp;&esp;两位爷对视一眼，拦不住，真拦不住，尽力了！

&esp;&esp;十三爷长叹一声：“我把你的保卫再捋一遍，你可要听他们安排，防暗箭莫往低处走，狭窄地先教护卫行。”

&esp;&esp;四爷继续加码：“多去些人，把我的护卫也调一半过去。”

&esp;&esp;罢了。这等风雅事，润笔费是没有的，但是可以一人拉一车布回家！

&esp;&esp;这是文人干惯的老活儿了，众人当即应下，表示一定给侧福晋扬扬名！

&esp;&esp;凌霄却摇头，示意他们去看辛辛苦苦工作的织娘们，江南不缺会纺织的女人，却极缺能出门干活儿的女工。原因是很多的，生理上小脚不便行走、法律上财产权得不到保障等等，最根本却在于男耕女织的小农社会不能再生产工业社会的劳动力。

&esp;&esp;江南，纺织中心兼文化中心。眼前的这些人嘛，煽动一下舆论还是足够的。

&esp;&esp;文人们一听凌霄厂长的细致要求，互相对视一眼，心说侧福晋毕竟还是女人，所思所想都是女人的事，放足云云，是一般男人们再想不到的。

&esp;&esp;“先生们可要好好地写啊！”曹颙挨个握着先生们的手细细叮嘱，“这车间里的女工都是好不容易才凑齐的！日后两江都要开分厂！我江南那么多纺织高手，如果到时候招不满女工，可要闹大笑话了！”

&esp;&esp;织造衙门的亏空擎等着还呢！

&esp;&esp;眼前都是看曹颙长大的叔伯们，曹颙着急到最后，干脆就直说了：“织造衙门的亏空全指望着这织造厂的分红，亏空早一日还清，先父在九泉之下也可安眠了！”

&esp;&esp;我的挚爱叔伯们，织造厂的招工宣传你们可要好好的写啊！

&esp;&esp;文人们：“……”

&esp;&esp;你都把曹寅抬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esp;&esp;凌霄无声转头看向旁处，忍着不要让自己笑得太明显。什么男人女人，利益拉满，都给我宣传先进文化！

&esp;&esp;江南办纺织的最大优势在于织造衙门没钱赎命！

&esp;&esp;朱楼梦了水国吟

&esp;&esp;凌霄看见马齐着实吃了一惊，“啊，富察大人还在江南吗？”

&esp;&esp;马齐羞愧一拱手：“侧福晋可不要取笑老臣。”

&esp;&esp;可不是我取笑你，我干这么多活儿从来也没见着你呀。亏你挂着的还是内务府总管的衔儿，煤厂煤厂不操心，纺织厂纺织厂不露面，天天凑四爷身边查亏空，如今纺织厂库房快堆不下了，您倒是蹦出来啦？

&esp;&esp;“我可没有取笑大人。”凌霄亲亲热热地亲手给富察总管递了茶：“苏杭松的分厂还要拜托大人协调呢。”

&esp;&esp;此话一出，马齐岂止是不敢喝茶，连坐都快不敢坐了，连忙撇清说：“臣听闻昨日苏州织造李煦已由曹颙引荐拜见了侧福晋，开办分厂人人踊跃，哪里需要老臣空挂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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