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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枚笑了起来,脸上的青肿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可怖,“那就看你是要钱还是要名声了。”
&esp;&esp;她现在像个神经病一样,疯婆子。
&esp;&esp;但是闻露只敢心里想想,她软下声音,“玫玫,我们可是闺蜜啊,就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esp;&esp;“我也不想的,”高枚咧开嘴,“可是为什么我闺蜜会私下参加我老公的生日宴会,还和他滚到一个床上去啊?”
&esp;&esp;“那是他强迫我的!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种坐过牢的败类!”闻露愤恨地咬牙,用尽了各种侮辱的词汇。
&esp;&esp;“他不是那种人。”
&esp;&esp;“怎么不是?他吃喝嫖赌哪样不沾?外面多少女人你不知道吗?”
&esp;&esp;“那都是逢场作戏,那些女人勾引他的,”高枚把脸凑过去,语气哀婉,“不是你之前和我说的吗?”
&esp;&esp;闻露拉住她的手,表情诚恳,“我也是被他骗了,玫玫,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esp;&esp;好在高枚也不是太聪明,最终又相信了她。
&esp;&esp;现在还不是把视频要下来的时候,闻露只想趁着张旭章回来之前离开张家这个令她作呕的穷酸地方。
&esp;&esp;放走了闻露,高枚定定地站在了原地,双瞳无神,问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不敢亵渎的女神。”
&esp;&esp;张旭章从隔间走出来,手里的酒瓶子抓得生紧,豁开牙缝里冒着嘶嘶的音调,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esp;&esp;“我当年为了这个贱人办了那么多事,”张旭章举起瓶子用力地挥动,神情迷乱,“去死去死去死!”
&esp;&esp;估计是又吸了不少那玩意儿。
&esp;&esp;高枚脚步微动,开启了手机的摄像头,问道:“你帮了她什么啊?”
&esp;&esp;……
&esp;&esp;闻露回到家,脚步一软,跌在了地板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esp;&esp;这几天的日子她再也不愿意回想,她脑海里的每一张面孔都令她恨地泣血。
&esp;&esp;郁清。
&esp;&esp;都怪郁清。
&esp;&esp;所有的事都是她引起的。
&esp;&esp;如果不是她背叛了陆家,自己怎么会因为缺钱而上了张旭章的当。
&esp;&esp;闻露的所有憎恨都有了发泄口,她现在提心吊胆,郁清怎么能光鲜亮丽?
&esp;&esp;她缓缓坐直了身体,机械式地点开了和丁绵绵的聊天记录。
&esp;&esp;这辈子她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把郁清的人生扼杀在大学。
&esp;&esp;
&esp;&esp;“听说这次你们中标了。”
&esp;&esp;刚脱下高跟鞋,郁清就砸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esp;&esp;姜行之一手抱着她,一手举着粥碗怕烫到她,“晚上怎么没去庆功宴?”
&esp;&esp;这次的竞标涉及到上面的长期合作,所以不仅有苏市本地的,还有不少外市的老牌药厂参与。
&esp;&esp;最后能拿到名额,郁清自己都有些意外。
&esp;&esp;“没办法呀,”郁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热粥,胃里的暖气都上来了,“家里有个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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