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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你好,我要你,过来,别怕。”
他迎着匕首靠上去,鲜血霎时从他胸膛里流淌下来。
这点疼无法与蚀骨之痛相比,他就快失控……
匕首被左珩抢走丢到一边,许宛又从地上摸到他始终不肯给的那瓶药。
“吃药!”
“不吃!”
许宛费劲巴力倒出一粒药丸,往左珩口中使劲儿塞去。
左珩绝望地凝视她,“我不要吃。”
许宛想都没想,又倒出一粒药丸自己吞下去,“不苦的,我给你打个样。”
左珩发狂一般去抠她的唇齿,“吐出来,快吐出来!谁让你吃的!”
带有薄茧的指腹搅得她嗓子不停地咳嗽,但无济于事,药丸早就进肚。
左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将口中那粒药丸也含怨咽下。
“我们一起疯。”他拥住许宛,惭愧呢喃,“对不起,这药是五石散。”
第19回事后忘彻底
许宛艰难地睁开眼眸,瞧见左珩正在归拢倾倒的书架。
鸦青色的长发凌乱披散,雪白里衣上到处都是血痕。
她浑身酸痛手脚无力,后半夜究竟发生过什么,全然忘却。
从西正房唯一的罗汉榻上缓慢起身,又头昏眼花栽歪回去。
“醒了?”
左珩听到动静快步走来,顺道拿过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外衫,覆盖到许宛身上。
她这才有意无意打量自己,比大敞前襟儿的左珩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也全沾染上血渍。
受伤的不是她,都是左珩的血。
活该,谁让他不干人事!
左珩俯身抚了抚她的前额,“还晕吧?你得缓两天。”
许宛下意识往后缩,想与他保持距离,“这都是什么事呀。”
左珩慢慢坐下来,眉眼间积着阴沉,“昨晚是我连累你。”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还能给我活路吗?”许宛背对着他,谨小慎微地问出口。
“知道我有病?”
“你不是……”她困惑转身,对上左珩那双显得瘆人的狐狸眼。
左珩握住她的手掌往自己腰间带去,“你看我是不是?”
许宛涨红粉面,拼力挣脱开左珩,差点从罗汉榻上掉下去。
“你这个疯子、变态!”她歇斯底里地大叫,“我被你弄得都没法思考了!”
“别这么冲动,身子吃不消。”
“你倒是没事了,昨晚疯魔的是谁啊?”
“我有顽疾,需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遗症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样子。”
放肆猖狂了一整晚,找回理智的左珩要遮盖住真相。
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高度,绝不能出任何纰漏掉下去,功亏一篑。
他的夙愿还未达成,该杀掉许宛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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