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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浅唱,焰火映红我的脸庞。眼前又浮现那条寂静的林间小路,那时春风和煦,山花烂漫。那还是我和李世民、长孙无忌、段志玄初识不久,一切还都不曾开始。歌声渐歇,屋内岑静。“本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这样叫你的。”他温和说,声音悠远:“记得那时在江南,你穿着娥黄春衫,像雪一样白的素裙。明丽的眼眸清澈如水,那种清新,让看见你的人,心里也立刻变得干净松快起来。本以为你不过是我生命中昙花一现的纯美瞬间,然后自然的错肩,各自安好……可是,上天还是让我与你有了交集。你并非倾城倾国,简单自然得就像身边静静开放的一朵夕颜,没有丝毫的矫柔造作。清梨,你108、夜浓晓月迷津渡(下)知道吗?你就是以那样的质朴征服了我。”他笑,将目光转到跳动的火焰上:“可是,你却终究只是站在水的一方,可望而不可及。”他说,似在诉说一件遥远的事。眼里浅浅笑痕,永远那么安静而寂寥。我径自看着面前升窜的火焰,弯了弯嘴角,想笑,眼处却是滴下了泪。初次见面,很遥远的事情了呢。他眼里闪过忧伤,深深一叹,不再言语。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疲倦,从未有过的疲倦,轻轻依在他的肩头,心里终是踏实了些。一路走来,我知道,他是可以依靠的人,可却不是我的依靠,因为我,没有这个福分。109109、零落天涯踏秋殇徐徐睁开眼,晨光已透过破落的门窗洒在身上,面前的篝火早已燃成了灰烬。我用手遮了遮有些晃眼的秋阳,抬头,长孙无忌正含笑看着我。“睡得好吗?”“你好些了吗?”我俩同时开口,又都同时住口,转瞬又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是不是饿了?”他问。“嗯”“我去寻些吃的来。”他说着便欲起身。“算了”我忙拉住他,“你的伤还未好,还是我去吧。”他浅笑:“想不到我长孙无忌有一日还要靠女人来养。”我起身,见他笑看着自己,脸一红,低声道:“大人,傻笑什么?”“你穿胡服的样子很有趣。”我闻言微窘的整了整有些宽松的胡服,转身便欲出门。“等等,我与你一起去。”他说罢,见我皱眉,又问道:“你会插鱼吗?你会打飞鸟吗?难道还让我吃仙鹤草不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见他已起身,倒是佩服他的刚强。伤得那么重,又流那么多血,居然还能撑着。我上前扶住他,笑问:“大人这样,还能打鸟射鱼?”他也不答话,只是但笑着不语。秋意浓浓,晨雾尚未消散,轻纱般缭绕在五彩斑澜的林间。我扶着长孙无忌行在蜿蜒的山路上,边上是片片茂密的树林和灌木。冰冷的霜露已将树叶染上了浓重的色彩。一层一层,红的棕的黄的还有星星点点残存的绿。我服侍长孙无忌用清澈的溪水洗漱后,自己也以水为镜,简单梳洗一翻。便在溪边为他搓洗浸血的袍衫。他则坐在岸边一棵正开得如火如荼的秋海棠下一边看着我洗衣,一边吃着我俩刚刚采摘的山萄萄、栗子和毛榛。野果采了不少,却因他的右臂无法用力,飞鸟和鱼倒是一个也没捉到,因此我还嘲笑了他半天。“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该多好?”他悠悠的说。我浅笑不语,将洗好的袍衫晾在一处净石上。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下了山,我们终将还是要隔水而立。“那个靖节先生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吧。有如画美景,有怡人空气,有天然美食,还有……”他说着,忽然停驻,将余下的话化作了一声叹息。“大人的伤还未好,不宜吹风太久的,还是回去躺一会儿吧,也该换药了呢。”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到他身边劝道。“好”他应着起身,顺手在石旁的海棠树上携下一朵娇嫩欲滴的粉色海棠花,轻轻为我簪在了鬓边。我也不躲闪,任他为自己簪上。只道是他对自己的那份情意,却是无以回报的。在这远离尘世的地方,就暂且纵容他一回吧,也将自己仅有的柔情都付与他,自己所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些了。回到残庙,又到屋后采了些仙鹤草碾碎,重新109、零落天涯踏秋殇为他敷上。然后坐在草秸边,剥起了毛榛。长孙无忌只凝神看着我用素手将毛榛去了皮后,一粒粒的送入他口中,然后笑道:“原来毛榛居然如此好吃,胜过了人间任何美味。”我掸掸手:“大人先躺下歇会儿,我去把袍衫取回来。”“我与你同去。”我如是轻笑:“大人还是好好歇息吧。”“不成,清梨如此可人,万一碰上山匪野人抢了去,可怎么是好?”“也就大人的眼力差,觉得我还可人罢了。行了,别说没有山匪野人,即使有,大人如今这样子还能保护我么?”“打鱼打鸟不成,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保护你。”他固执道。我不禁莞尔:“大人听话,我去去就回,没事的。”说着也不管他情愿不情愿,便起身出门。沿着杂草野花繁盛的溪边而行,我看见自己波动摇晃着的面孔,空洞得像画上的人,只有鬓边的那朵海棠稍稍增添了一丝生气。突然看到清澈的溪水里有尺来长的鲢鱼和鲤鱼时而游过。想着长孙无忌身上的伤,若只是食些野果一类的,营养自是跟不上,怕是恢复得也慢呢。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鱼儿,我蹙起秀眉,在家时我是连别人杀鱼都不敢瞧的,如今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对那些个鱼儿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你们也能早日升天,早日投生别的去。随即取些石块在溪中垒起一小处,然后在上游留一个活口儿,等鱼儿游进后,便把开口处封上。面积小了,也自是好捉一些。此法倒也是有效,未费多大力便捉到了一条半尺长的锦鲤。我这才拎着湿了半截的裙角,乐颠颠的上岸去取了袍衫,轻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忽闻一阵“喀哒、喀哒”的马蹄声在清静的山间响起,我猛然一惊,蓦地顿住脚步。倾听着马蹄声似乎在逐渐远去,急忙向庙宇奔去,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屋前时,只看到山路上一群飞驰远去的背影,转瞬便消失在了羊肠小径上。我的眼泪轰然而落,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手中的锦鲤“叭”的落到地上,不停的跳动扑腾着。悻悻的回到空空残屋,心里空落的跌坐在草秸上,看着地上还有一捧剥干净的毛榛。他,应该没事的吧?他的妹妹是皇后,他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又是大唐开国功臣,李世民不会对他怎样的的吧。没有生火,独自瑟缩的蜷在墙角,看着日光渐渐隐退,夜色爬上门窗漫进屋内,婆娑冰凉的月影如水般漏下,任时间一点一点的静走流淌。听着房外淅淅飒飒风打残叶的声响,仿似阵阵落雨一般,伴着老化的红木门窗时不时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的心也如这秋夜一样一片冰寒。我想,这和以往做的每一个梦一109、零落天涯踏秋殇样吧,梦醒后,自己仍旧在云淡风轻的江南小院里,与娘闲话纺布,什么都不曾发生……直到窗格间逐渐的透出清光来,天还是亮了,我的梦却永远都不会醒,心头上的伤痕也永远都抹不去。“爹,娘,你们在哪里?我又要到哪里去寻你们呢?”秋色正浓,山染丹枫,水濯清波。衣上尚存着长孙无忌的血迹,茫然又落迫的走在驿道上,不时有轻骑在身边疾弛而过,卷起阵阵尘烟。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最后在一岔路口驻足,此时的我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该走往哪一处。是啊,我还真是迷路了,在我人生的路上,迷路了。“吁——”随着一声轻喝,一辆厢式雕花马车在我身边驶过,随后缓缓停下。“姑娘,要去哪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我载你一程好了。”一妇人掀着刺花车帘探出头来,笑容和煦。不过三十左右年纪,头戴金簪珠翠,长得也还端庄,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见我犹豫着不答话,她又笑着问:“姑娘这是去赤县么?”去哪?我自己也不知道,却茫然的点了头。那妇人随之下了车来,笑吟吟的走到我身边:“姑娘不用怕,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一个姑娘家一人行在这偏远之路,心有恻忍。正巧我也要去赤县,如姑娘信得过我,就上车同行吧。”说着执起我的手。我也未拒绝,就稀里糊涂的随她上了车。“姑娘可是本土人?”随着马车向前一倾,已是向前行了起来,妇人坐在我对面开口。见我仍是摇头,又问:“哦?那姑娘是何许人?嗯,我猜猜……看姑娘这般清丽秀气,莫非江南人士?”我动了动嘴角:“小女子是洛阳人。”“哦?看来我的眼力还不算差,洛阳还真是山灵水秀人出佳人呀。只是,姑娘是来长安窜亲戚吗?怎么一个人走这儿来了?唉哟,这衣上怎么还有血,受伤了不成?啧啧,真是怪可怜件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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