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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余曾报课题,学校公寓里老师不在只有女人。身上穿着单薄的露着锁骨的卡其色宽松毛衣,长长的头发一小撮披在肩膀上。可能是那天气氛实在不错陆雅第一次和他说话了,寥寥几句之后张魏然看见有阳光落在她的发丝。
“你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跟他学铁路?”陆雅很淡的笑了一下,“应该去经商才对。”
张魏然永远记得女人说这话时的样子,依旧淡然从容眼睛里流淌过欣赏和肯定。这个房间的布局和那间屋子像极了,窗台的光落下的位置都很相近。
“你要一直等她回来吗?”余声问。
忽如其来的声音将张魏然拉回了现实,几秒钟后眉目又清醒过来。张魏然抬腕看了眼时间,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我回头再来。”说完便走。
刚提脚迈出一步就被余声叫住了,女孩子也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张魏然坦然的看过去一眼,余声低眸想了一下一咬牙。
“能借我用下手机吗?”
张魏然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秒便从兜里掏出递给她,然后退到了门外去等。余声一拿到手里一面拨号一面走去阳台,过了很长一会儿才通了。
说话的人却不是梁叙。
那头陈皮在讲他去找医生说要出院的事儿,余声一听便急了。她让陈皮拦住他说自己一会儿就过来,接着想起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打架的那个人。
“你说薛岬?”陈皮皱了下眉,“他是薛天的弟弟。”
余声疑惑:“薛天?”
“就那个让梁叙蹲两年的王八蛋。”陈皮提起便是一肚子气,说完一愣自个傻了,“你不知道?”
梁叙什么都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余声缓缓收了线将手机还给张魏然。那神色看着明显不太好,比起刚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没事儿吧?”张魏然问。
余声跟没听见一样怔了不到十秒,然后立刻回房里换好鞋还没给张魏然反应的时间就跑远了。她在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去医院,到地方才发觉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她所有的家当都留在酒店里了。
余声站在医院门口将兜里摸了个遍连一个钢镚都没见影儿,她正懊恼不知所措身后有人递了张五十块过来。余声又诧异又惊喜的回头,五十岁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对她笑了一下。
“没带钱就敢坐车。”男人眉眼温和,“急着找男朋友呢吧。”
余声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巴,回神后赶紧道谢让男人等一会儿她去拿钱。只是刚跑进医院大厅脑海里闪过一个相似的人影,她慢慢停下步子回头去看那处早空无一人。
面前都是来去匆忙拿药缴费的男女。
余声穿过人群进了电梯上四楼,到楼层的‘叮铃’声一响她抬头看出去。梁叙穿着病号服打着绷带左手抄着兜靠在正对面的墙壁上,静静的凝视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两步走了出来,电梯门关上了。
可能是刚才跑过的缘故,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有一束刘海打在脸颊上,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梁叙看着她舌头顶了下腮帮,随后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身后的楼梯间将门用脚一踢。
她的背抵在墙上,他的吻落了下来。
梁叙左手绕到她脑后将她的脸托起亲住,余声怕弄疼他的伤处不敢动。两个人像是多久没见似的,各自贪婪的呼吸着对方的味道。
余声轻轻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腰。
她仰着头附和他汹涌如火的吻,嘴巴被他的舌头搅得天翻地覆低喘不止。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两个人的影子交叉在一起,像是藤蔓紧紧在缠绕。
短暂的热情过后,余声将脸埋在他胸前。
她又小声又可怜的叫他:“梁叙。”然后便不说话了。他将下巴搁她头顶,左手搂着她的腰,指腹轻柔的摩擦着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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