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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张叔冲着三人的背影吼：“没说完呢，一个小时之内给我回来！”

&esp;&esp;

&esp;&esp;到的时候，郑伯带着聘婷在院子里“锻炼”，医生说了，要适当运动，提起精气神，最怕久坐久卧，时间长了眼珠子死鱼一样，都不会转了。

&esp;&esp;曹严华提一兜路上买的苹果香蕉，典型的探视病人的架势，却也显得客气生分，一万三倒是随意多了，跟郑伯打完招呼之后就看聘婷，郑伯说：“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就是不知道……”

&esp;&esp;说到这，忍不住叹气，疯了也是病吗？疯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就要这样疯一辈子吗？

&esp;&esp;一万三看向聘婷，院子里有一方做成了宝瓶形的小鱼池，一梗石雕的荷花自底探茎，露了惟妙惟肖尖尖角的小荷在水面上，几条鲤红色的小鱼，摇摇摆摆，绕着小荷转来转去。

&esp;&esp;娉婷手持一茎带叶的竹枝，耐心等候，专等小鱼惬意的当儿拿竹枝去赶，时不时莞尔一笑，于她，这也算是“运动”了。

&esp;&esp;安静美好的像一幅画一样，一万三连“疯”这个字都不愿意提，她怎么会是疯了呢，也许她的灵只是迷路了，一时之间找不到身体的方向罢了。

&esp;&esp;他在小鱼池对面半蹲下来，手拨弄起水花，把小鱼往聘婷的方向赶，小鱼惊慌失措着四下奔散。

&esp;&esp;聘婷咯咯笑起来。

&esp;&esp;郑伯心念一动，试探着说了句：“你们住的也近，要是有空，可以常来，医生说，有人陪着会好些……”

&esp;&esp;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罗韧对聘婷好是好，但不会小孩儿一样陪着她玩的。

&esp;&esp;一万三随口应了句：“好啊。”

&esp;&esp;木代左看右看，不见罗韧，犹豫了一下问郑伯：“罗韧不在吗？”

&esp;&esp;郑伯往上努了努嘴：“那呢。”

&esp;&esp;循向看过去，罗韧在二楼，不知什么时候出来，靠住栏杆，居高临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们，手里头还拿着……

&esp;&esp;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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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韧其实在给木代回微信，九个字。

&esp;&esp;——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esp;&esp;不过看到木代抬头，他忽然改了主意，揿住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的，又删了。

&esp;&esp;表白这种事，还是当面说的好吧，就不要交给手机了，冰凉凉的电子构件、九宫格打出的汉字，冷冰冰的横撇竖捺，怎么看怎么显得没诚意，日后回忆起来，都没什么浪漫意味。

&esp;&esp;他收起手机，一副无事退朝的模样，端看木代怎么接招。

&esp;&esp;木代恨恨盯着他，忽然大叫一声：“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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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放箱子的那间屋子，权作会议室。

&esp;&esp;木代仔仔细细，把昨晚梦中所见描述了一遍。

&esp;&esp;曹严华听的合不拢嘴，这也太脱离现实了，老子骑牛，好歹历史上确有传说，老子其人也非捏造，但所谓的仙人骑凤，龙、凤还有长了翅膀的猴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esp;&esp;一万三垂着眼，眼底的许多复杂心思一掠而过，面上只作不耐烦，好像在说：听不懂，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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