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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心说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一边草草的用水冲洗了他的伤口,然后翻起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抗生素给他注射进去。
&esp;&esp;一边的胖子已经缓了过来,一瘸一拐的捂住伤口靠过来,问我情况。
&esp;&esp;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情况,我甚至不知道潘子能不能救活,但是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求证这些。只能尽力去救他。
&esp;&esp;胖子也用水壶清洗了伤口,给自己注射了抗生素,我们把潘子搬到蛇尸的边上,我就坐倒在地上,开始给他做全身的检查。
&esp;&esp;四肢都有脉搏,而且并没有虚弱的趋势,我不由松了口气,但是不敢放松,立即翻找他的全身,一路上流了这么多血,很有可能是动脉出血,我必须找出那个伤口,如果不处理,肯定会失血而死。
&esp;&esp;最后我在潘子的左大腿后面找到了那个伤口,简直深的可怕,不过竟然已经止血了,结了很大一块血茄,上面全是碎叶子,可能是在被拖动过程中,潘子情急之下做的措施。
&esp;&esp;这个伤口必须清洗缝合,不然会感染,到时候这脚就不能要了,但是我们身边没有处理伤口的设备,全部轻装掉了。
&esp;&esp;这一下,我们确实必须和三叔汇合了,而且真的是越快越好。
&esp;&esp;我拿出潘子给我的指北针,叉掉上面的血迹,想找到方向,可是上面的刻度我完全看不懂,给胖子,胖子也摇头,我拍了一下脑门,骂自己当时干嘛不多点心思学一下。
&esp;&esp;胖子也筋疲力尽,完全没有力气折腾了,道:“得了,现在只有等天亮了,到你三叔哪儿只不定还需要多少时间,咱们全身是血,很容易招东西来,还是就在这里呆着安全,而且不给大潘缓缓,他恐怕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
&esp;&esp;我看了看潘子,意识已经模糊了,要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挂了,这家伙的意志真是没话说。不过确实,这伤实实在在,搬动他可能真的不行。于是整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出来,暂时将潘子安顿好,我看了看表也快天亮了,心里祈祷他一定要顶住。
&esp;&esp;我脱掉衣服给潘子盖上去取暖,一下子我也有点缓不过来,如此疲劳之下又经过了这么剧烈的搏斗,我感觉人有点虚脱。
&esp;&esp;我就坐下来喘气喝水,胖子把潘子的枪捡了回来,给我看,道:“这家伙是个爷们,他拿东西堵了枪眼,让枪在这蛇喉咙里炸膛了,把这蛇的脊柱给炸断了,否则,还真的不容易的那么弄死它。”
&esp;&esp;我想着就奇怪,之前在峡谷里,潘子枪枪要害,几乎把它的脑袋都打烂了,本以为它死定了,没想到这蛇竟然还没死,还能袭击我们。
&esp;&esp;胖子道:“这种大蛇智商很高,恐怕是之前给潘子打了好几枪,记住了潘子,一直在追踪我们,等机会要报复我们。”
&esp;&esp;我一边把火把甩甩亮,站起来去照蛇的尸体,仔细去看就发现这蛇真是大,简直像龙一般,就是这么看着还是感觉到自己背脊发凉。
&esp;&esp;蛇全身都是褐金色的大鳞片,一片有巴掌大小,最粗的地方简直有柏油桶那么粗。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有的都腐烂发臭了。
&esp;&esp;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蛇头的地方,用火把去照,就发现那蛇的舌头竟然还在动,显然还没有死绝,整个蛇头几乎被打开了花,黑色怨毒的眼睛反射出火把的光芒,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龙。蛇的脖子处,就是枪炸膛的地方,出现了好几个破口,肉全翻了出来,血流不止,已经躺了一地。
&esp;&esp;这蛇没有这么容易死透,说不定还能活过来,怕它突然再爆起伤人,胖子掏出砍刀,准备将蛇头剁下,但是砍了两下,这蛇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esp;&esp;拿砍刀在蛇的鳞片上划了两下,才发现这些鳞片坚硬的要命,简直好像盔甲一样,胖子凑近蛇的伤口,就发现,这蛇竟然长了两层鳞片,皮糙肉厚,难怪潘子怎么打也打不死。
&esp;&esp;从伤口附近掰下两三片巨鳞,胖子道这能拿回去吹牛,绝对能干倒一大片,说着就放进兜里。我让他弄干净点,蟒蛇的鳞片下面经常会有寄生虫。还没说完,胖子就哎呦了一下,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esp;&esp;翻过来一看,我发现一只蜘蛛一样的小虫子咬在小臂上,我们都见过这虫子,是一只草蜱子。我用火把靠砍刀,顺手就把它烫了下来。这时候,自己的裤裆里一疼,用手一摸,一下也摸出一包血。
&esp;&esp;我顿觉不妙,火把往地下的灌木中一靠,就发现我们站的四周的灌木上,竟然已经爬满了这种恐怖的虫子,有的已经爬到我们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esp;&esp;黎明
&esp;&esp;草蜱子嗜血成性,肯定是被这里的蛇血吸引过来的,这林子里草蜱的数量太恐怖,而且显然已经饿昏了,全部朝这里聚集了过来。
&esp;&esp;我把火把放低,讲四周的灌木上的草蜱烧了一遍,脚上又被咬了好几下,这时候没时间来处理了,只好任由着,想办法突围。
&esp;&esp;胖子用炸膛的枪临时做了一个火把,我们用火逼开它们,将潘子抬了起来,一看,潘子的背部已经全部吊满了血瘤子,刚才就应该已经被咬了,背部压在草下没发现。
&esp;&esp;胖子立即用火把去烧,一烧吊下来一大片,接着我们拖起潘子的背包,就急急离开。
&esp;&esp;幸好潘子的血已经止住了,没有招惹来更多的草蜱,回头看时候,就看到,巨蟒的尸体已经完全被黑点覆盖,很快这东西就会和在峡谷中看到的那具蛇的骸骨一样被吸的只剩下一层皮。
&esp;&esp;“评四害的时候没把这东西评上,真是委屈了它。”胖子看着就咋舌道。
&esp;&esp;我们一路抬着潘子,来到一处沼泽边,怕我们身上的血迹再次吸引来那些草蜱,就用水把我们身上的血和潘子的背包全部洗干净。洗着洗着,天就蒙蒙亮起来,黎明终于来了。我看着天上透出来的白光,欲哭无泪,这是我在这里度过的黎明:寂静的营地
&esp;&esp;我们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我有点想抱头痛哭,我实在太累了,无法在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我忽然觉得我要疯了,这个森林想把我逼疯掉。
&esp;&esp;胖子神经比我坚强的多,一边放下潘子,让他靠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就让我跟他进去查探。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他捡起一块石头打头,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esp;&esp;一走进去,我才感觉到三叔这一次的准备到底有多充分,我看到了发电机,火灶台,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遮阳棚。遮阳棚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压着很多的文件,我看到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边的遗迹石块上,另一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衣服。这简直像一个简易的居民居住点。
&esp;&esp;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比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esp;&esp;我们在营地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没有错了,发信号烟的就是这里。昨天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esp;&esp;帐篷的门帘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没人,我们甚至还能闻到里面香港脚的味道。
&esp;&esp;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胖子就和我面面相觑。
&esp;&esp;我想起了当时看到的信号烟的颜色。潘子说,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不要靠近”的意思,显然可以肯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又紧张起来,感觉浑身沾着刺茫,这些人到哪里去了?这里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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