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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江去雁只想逃走。

&esp;&esp;他觉得自己又变成那个19岁任由林至芳宰割拿捏的玩物。关正英审视的眼光让他无地自容。

&esp;&esp;他甚至想不出来一句辩解的话给关正英。

&esp;&esp;但关正英很温和，还笑话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抛头露面，丢架。”

&esp;&esp;“那也是你没脸。”江去雁避开了他的眼神。

&esp;&esp;关正英深表认同：“让vp出来卖，是我这个chairan的重大失职。看来要补偿一下才行。”

&esp;&esp;江去雁笑也笑得不自然：“你话事。我去换衫。”

&esp;&esp;关正英拉了他一把：“不用换。这套就行，正好适合晚上去吃饭。”

&esp;&esp;“衣服是品牌方的，不是我的。不要扯！哎呀，好贵的！”江去雁被他拉着往外走，“去哪里呀？我工作还没做完，好多人等着我的！”

&esp;&esp;“我还买得起一套衣服。”关正英不在意：“听老板的话也是工作。老板现在让你跟他走。”

&esp;&esp;他们从片场出来上了关正英的车，车子开到港口，再从码头转上私人游艇。

&esp;&esp;海浪将他们推入深深的黑沉的响着悠长船笛的夜色里，潮声依旧，海风卷着水汽往脸上扑，咸苦而湿凉的，像一个旧社会女人的眼泪。

&esp;&esp;“这是……”进了船舱，江去雁看到摆设了蜡烛和鲜花的长桌，桌边只设两把椅子。

&esp;&esp;关正英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坐下，“有些事情在这里处理，比较方便。”

&esp;&esp;这时，秘书麦叙文带着保镖把两个被五花大绑、血肉模糊的男人带了过来。

&esp;&esp;江去雁一惊，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那天追车案的凶犯。

&esp;&esp;“还有两人在被抓之前已经自尽了。”麦叙文解释情况，“这两个人是到车行修理严重损坏的车驾的时候被林董查到抓获的，经过核实，确实不是林家的人。”林董就是大太太的哥哥，林家现在的实际掌权人林至昌。

&esp;&esp;“他们的身份也已经查清楚。这位叫陈四豪，外号豪仔，”麦叙文指着左边的那位，“32岁，职业是车行洗车工，有过犯罪记录，因贪污受贿罪、公职人员行为失当罪被判9年有期徒刑，1998年出狱。事发前，他收了主谋之一张保泰两万现金后，偷走车行两部桑塔纳作为犯罪工具。当天的追车路线也是他规划的。”

&esp;&esp;至于另外一位，就是主谋之一张保泰。

&esp;&esp;“张保泰，也是刑满释放人员，同样罪名、同年入狱，被判13年有期，2001年才出狱，出狱后一直无业。陈四豪承认两人是旧友，在入狱前就已经认识，在狱中也一直有联系。一个月前，他找到陈四豪说出了追车计划，先给了陈四豪两万现金，承诺事成后再给两万。当天他坐在陈四豪的车上，陈四豪负责开车，他负责枪击。携带的枪支是他自己改造的。”

&esp;&esp;江去雁做了个深呼吸，在震惊中努力消化大量信息：“两个以前都是公职人员？”

&esp;&esp;麦叙文点头：“入狱前，两人都在警务处供职，因为收受了巨额贿赂被icac逮捕起诉。”

&esp;&esp;江去雁算了算：“9年有期1998年出狱，那他就是1989年入狱的。”他猛地一激灵：“他们是当年逼供我的警员和警司！”

&esp;&esp;关正英这时才开口说了上船后的要你管点钱而已

&esp;&esp;江去雁手一抖，差点没握住汤匙。

&esp;&esp;内务？为什么要他来管关家的内务？他又不是……

&esp;&esp;——老板，我要是女的，你就是在求婚了！这种话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知不知道啊！

&esp;&esp;他心如擂鼓，面上还能维持镇静地开玩笑：“vp还要做这些吗？那我想要求加人工。”

&esp;&esp;“不如直接折成原始股给你，拿分红不是更好？”大老板玩味地盯着他。

&esp;&esp;江去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道，“老板，你这样我很难做的。大少爷本来就不喜欢我，他和他舅舅恨不得我早点死，阿雪虽然乖，但我们是工作关系嘛，还能说得过去。你要我帮你管……管内务……我恐怕有心无力……”

&esp;&esp;“内务”两个字都说得烫嘴。

&esp;&esp;“有心就好。”关正英愉悦地扬起嘴角，“又不是让你马上就全部管起来，我会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