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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下被迫迎视这道吞噬人的目光,眼光早已醉了,而他,一边手口并用解她衣扣,一边仔细瞧这女人,任她一星一点的迷乱全落入自己的眼。领口猛地被扯开,胡一下肩上一凉,顿时清醒过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捏起嗓子、醉声醉气地:“你……去,洗澡……”詹亦杨一顿。撑起上半身。事情的发展总算回到正轨了,胡一下暗自唏嘘。下一秒他动了。却不是下床洗澡,而是扯掉自己的外套,更加凶恶地扑向她。那瞬间,胡一下被这种奇怪的俊朗震慑住,下一秒要躲已经太晚,已被他扣住肩颈,在他狂风暴雨般的吸吮下喘息,无法动弹。而没有了外套的阻隔,胡一下更是用全身细胞感受——他——硬——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比上章还多,作者伤不起的等级又加一级,大家怎么舍得不留言,怎么忍心伤害?唔,好吧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准备卖肉的詹大人说了,允许大家搬着小板凳来围观,但是!撒了花才有入场券哦,不留言滴米有入场券哦~38、客官不可以38什么叫做把对方揉进身体?敢情就是倾尽全力把她压成人肉烧饼!胡一下呼吸都困难,更别提什么挣扎了,又要装醉,又要避开他的攻势,最后只能气若游丝地呜呜:“你……脏,去,去洗澡……”洗澡这事儿她过于坚持,詹亦杨似乎有些迟滞,胡一下赶忙借势侧个身,搓搓鼻子,不忘似模似样地打个酒嗝。男人的手抚了抚她头发,胡一下缩着脖子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身怕他心情大好、抱她进去来个鸳鸯浴。好在他并未怀疑,一直任由她躺尸在床,胡一下竖着耳朵听——脱衣服的声音,解手表的声音,物品放置在床头柜上的声音,最后浴室方向传来的拉门声。她终于松口气。在确认自己十分安全之后,胡一下“蹭”地睁眼,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利索地抄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看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胡一下忙着按键的手指却停住了,盯着屏幕上跳出的对话框皱眉——什么玩意儿?解锁密码?胡一下做深呼吸,稳住一口气,开始仔细回忆,他的车牌号?尝试着输入,却被提示密码错误。她默默仰头怒吼:靠!继续试。他家的门牌号?不对。他家的电话号码?还是不对。他的三围?她不知道呀!他的身份证号?胡一下眼前一亮,立马去拿他的皮夹。果然,几张比他心肝还黑的黑卡下,真就夹着他的身份证——胡一下那个激动啊,那个手抖啊,可待她瞧见身份证上的照片,又禁不住再“靠!”一声。谁的证件照不是把人拍得极丑、极惨绝人寰?偏偏此张证件照上的男子一看就让女人非常有食欲……食欲?好吧,胡一下承认自己一晚没吃饭,又经过刚才一番贴身肉搏,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搞定这档子事,都对不起她的胃了。于是乎,暂时摒弃各种羡慕嫉妒恨,输入身份证号。“密码错误”——胡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冷冰冰的屏幕上冷冰冰的四个字,倍受打击。弓着个背耷拉下脑袋,正兀自颓丧着,耳边突然飘来无起无伏的男声:“060517。”060517?思绪仿佛被这道低沉嗓音瞬间打通,胡一下“噌”地坐直开始按键,0,6,0,5,1……等等!她僵住。这声音……胡一下回头一看,顿时虎躯一震。面前赫然站立着黑西裤、黑衬衫、黑脸的詹亦杨。胡一下心中排山倒海、跨山压海、拔山超海,面容却似一块石板,僵得发白,男人只沉默地将眉峰一沉,就吓得她差点招供,只能一面低头垂手作忏悔状,一面绞尽脑汁想借口。“这个,那个,你听我解释,呃……”詹亦杨接过手机,没有表情,一点都没有:“怎么,想许方舟了?想从我这儿得到他在伦敦的联系方式?”o__o"…“我还以为你装醉是为了向我求和。呵,真是可笑。”他一声冷笑急得胡一下满脸通红,不能否认,更无法承认,急到最后竟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余光瞥见他抬手向她,胡一下还以为他要帮自己拍背顺气,哪料他只是紧了紧拳头,依旧淡漠地看着她——失望啊!她好不容易气顺了,却还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似的不得出声,一向惜字如金的詹亦杨反倒说开了:“胡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胡一下愣了愣。“我不就偷看了一次你的手机嘛,这样就不算女人了?”被这么一激,她突然又能顺溜地说话了!不仅能说了,嘴巴还扁了起来,十足的委屈模样,詹亦杨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鸡同鸭讲,抚额:“身心分这么开,你还真是比那些自诩花花公子的男人还潇洒。”胡一下笃着头思考,像是明白,又像是没明白。詹亦杨看着她直皱眉:如今的自己怎会沦落到被这死小孩闹得心神不宁的地步?捏着眉心在床尾坐下,“要么留下,要么离开,你选择吧。”“我……”他疏离而强势地打断:“决定了以后就不要后悔。”胡一下在他接下来的沉默里死去活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想要捡起自己的衣服走人,又想坐到他旁边狗腿地说些讨好话。可见他一脸阎王相,终究却步。看着她捡起外套穿起鞋子,詹亦杨没有动。看着她转身离去,甚至拉开房门的声音传来,他依旧姿态傲然地坐在那儿,只有一个声音在心中慢慢回荡:她终究是离……这道虚幻的话音未落,另一个怯怯的声音,真切地响起:“那个,我的包在我朋友那儿,没钱打车,你能不能送我回去?”詹亦杨顿住,循声看去,门只拉开14,这女人站在门外,做贼心虚地探进个脑袋,巴巴儿地瞅着他。詹亦杨叹气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对你做件事。”“什么?”“掐死你。”“……”胡一下缩缩脖子。一路无话。胡一下坐在副驾驶座,沉默得都烦躁了,偏又碍于整个车厢内飘荡着某人冷暴力的气场,她动都不敢动,只能透过车内后照镜偷窥。他的脸实在臭得可以,哪是阎王相?阎王见了他都怕。他衬衣最上方的两个扣子都解开了,刚才退房,前台服务生还色迷迷地瞄他。男人就是个祸害啊!怒!后照镜角度不够,胡一下还想往下看,可惜视线受阻,越看不到越心痒痒,忆起当时他下腹部的硬度,顿时“轰”地一声,脑袋着火。不知道他现在……胡一下脑中某些龌龊想法还没来得及冒出来,车子突然刹住:“到了。”这么快?胡一下视线投向窗外,果然已经看见自家花园。啊啊啊新家为什么要在二环啊为什么她要贪图上班方便搬来这儿啊!怒!“新家?”胡一下干咳两声,收起满腔怒火:“是啊,你以后有空可以来坐坐。”“不用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醍醐灌顶,胡一下那点龌龊的火苗瞬间被浇熄。解开安全带,不忘看他一眼,他没反应。拉开车门,再看他一眼,他还是没反应。胡一下拖着千斤重的双腿挪了两步,实在忍不住,咬牙回头,快步绕到他那边车门,敲窗户。车窗缓慢降下,詹亦杨的侧脸岿然不动。胡一下的小心肝一阵“噗通”乱跳:“其实我找你,是冷静担心你老相好……啊不,是担心胡设计师的伤势,让我来问问你。不是为了许方舟,真不是。”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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