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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昆说：&ldo;你为什么砸过来。&rdo;吴威低头，万昆又说：&ldo;是为了帮我，对不对，因为我之前帮你挡了一下，所以你也想帮我。&rdo;吴威不敢抬头，挤得嗓子眼都冒着哭腔，&ldo;对不起……我惹麻烦了。&rdo;&ldo;没事，有人问你，你就说太乱，没看见。&rdo;万昆手没干透，在身上随意擦了擦，低声说，&ldo;真要死，也要拉着那帮畜生一起死。&rdo;吴威没听清，&ldo;什么？&rdo;万昆看他，&ldo;你怎么会有何老师电话。&rdo;话题跳转得有点快，吴威的笨脑壳反应了一会，说：&ldo;是她给我的。&rdo;万昆说：&ldo;为什么给你？&rdo;&ldo;她说，如果有一天，万……&rdo;吴威偷偷瞄了一眼万昆，&ldo;你要是欺负我，我可以给她打电话。&rdo;万昆啼笑皆非，&ldo;我欺负你了？&rdo;吴威连忙摇头，&ldo;不是，没欺负。&rdo;&ldo;那你给她打电话干嘛。&rdo;&ldo;我……&rdo;吴威也解释不清，&ldo;我忘了当时怎么想的……&rdo;&ldo;你喜欢何老师么。&rdo;吴威怔住，缓缓说：&ldo;喜欢。&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因为他对我很好。&rdo;万昆轻笑一声，转身要走，吴威在他身后，忽然问了一句：&ldo;你是何老师男朋友么？&rdo;万昆停下脚步，转过头，说：&ldo;不是。&rdo;吴威说：&ldo;可刚刚她‐‐&rdo;&ldo;我是她男人。&rdo;万昆离开，剩下吴威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厕所门。回到走廊，警察终于开始烦躁了。那边西装男早就不耐烦了，&ldo;能不能快点？以为赖着就不用赔了是吧。&rdo;万昆走过去，跟警察说：&ldo;真的不是我们弄的，小区应该有监控，你们回去调出来，谁拿着东西一眼就看到了。&rdo;这世上大多事，拼的就是个心理，万昆这么坦坦荡荡地让警察调监控，摇摆不定的风向一下子就有了偏斜。那俩民工冷汗都出来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西装男好似了悟了，&ldo;对啊，对啊对啊！有录像啊，我们车‐‐&rdo;&ldo;老刘。&rdo;西装男顿声，转头。一直站在后面的胖子出来了，他跟西装男递了个眼神，西装男就不再说话了。他走到前面，虽然个头矮，长得又胖，但说实话，人有钱没钱，不是从脸上看的，这胖子出来一站，就让所有人闭嘴，等着他开口。胖子看了看警察，说：&ldo;那咱们去调录像？&rdo;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边的律师说道：&ldo;警察同志，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和权力，要求‐‐&rdo;&ldo;行行行，去物业调录像。&rdo;警察被那律师磨了半个多小时，耳皮子都快出茧子了，一门心思离开医院。临走时，万昆回了个头，看见那个胖子在跟律师嘱咐着什么。回到辉运，录像跟万昆预料的一样，离得远，很糊。摄像头质量还差，要不是穿的衣服颜色不同，根本看不出什么。这么糊的录像里，唯一有价值的，就是离得很远跑过来的民工，手里有一根钢管。&ldo;你！&rdo;一个民工指着旁边的同伴，&ldo;你拿的管子！&rdo;&ldo;不是我，你啊！灰衣服，是你！&rdo;前一秒的同伴，这一秒就差厮打起来了，谁都知道，这账摊谁身上就算完蛋了，倾家荡产也赔不起。&ldo;别吵！&rdo;警察大吼一声，&ldo;喊什么！？&rdo;已经快十点了，这么挣也挣不出什么结果，警察跟胖子车主说：&ldo;要不先回警局，把事情记录一下。&rdo;&ldo;行啊。&rdo;胖子车主点了根烟，跟律师说：&ldo;你跟他们去一趟。&rdo;他说完，转头一刹，跟万昆四目相对，万昆移开目光。这时，物业办公室里冲进来个女人，进屋后扫了一眼，直奔吴威就过来了。&ldo;哎呀威威你买个吃的怎么买成这样了啊。&rdo;来人是个中年妇女，看样是吴威的母亲，接了吴威的电话匆匆赶来。她似乎认识万昆，看见他，瘪嘴跟吴威说：&ldo;都跟你说了，离这样孩子远点，你怎么就不听！&rdo;她面容严厉，还扇了吴威胳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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