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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sp;&esp;“可以复印嘛……”

&esp;&esp;“……”赵总的表情相当复杂。

&esp;&esp;蔡菜也没好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合同从背包里拿出来，又默默地递给她。

&esp;&esp;她接下了。

&esp;&esp;“赵总，”蔡菜试探着问了句，“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esp;&esp;“没有心里价位。”赵总也回答得特别诚恳，“一般来讲相同配置谁价格低我就买谁的。”她一边说话一边翻阅着合同，“你看，你们售前没有价格优势，产品没有技术优势，售后没有时效优势，连送货都要客户自己准备叉车。”

&esp;&esp;“……”

&esp;&esp;“这合同，没有任何优势，没法签。”

&esp;&esp;“……”蔡菜沮丧得快哭了。

&esp;&esp;“先吃饭吧。”赵总说，然后夹起一块熟虾，蔡菜赶忙将沾碟推到她面前。

&esp;&esp;“唔，这蘸料味道不错。”赵总十分惊喜。

&esp;&esp;“他家这个酱的主料是虾泥，用海鲜高汤熬的，所以特别鲜。”蔡菜忙解释道。

&esp;&esp;“那这红油？”

&esp;&esp;“是郫县豆瓣和豆腐乳调的，辣味全从这儿来。”

&esp;&esp;“哦。”赵总点点头，又夹起一块肘子肉。

&esp;&esp;这次不等她开口问，蔡菜就主动介绍说：“这是用正宗的东北酱肘子烧的，前蹄，肉多，皮厚，肥而不腻。选的中间那段带筋的，吃起来软嫩又有嚼劲，特别棒。”她边说边扯下一块肉皮，从容不迫地送进嘴里，“唔，火候也是给够了的，烧得真烂……”

&esp;&esp;赵总安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指了指蒸蛋：“那这蛋？”

&esp;&esp;“就是普通的蛋。”蔡菜实打实地说。

&esp;&esp;赵总轻咳一声，又自顾吃起来。

&esp;&esp;席间再无它话。

&esp;&esp;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esp;&esp;赵总仍在优雅地吃着。

&esp;&esp;蔡菜琢磨了一下，觉得再不开口这合同恐怕就要黄了，于是紧张地擦了擦嘴，再次小心翼翼地问：“赵总，咱们再聊聊设备的事？”

&esp;&esp;“可以。”赵总停下筷子。

&esp;&esp;“您吃着，吃着，不要停。”蔡菜一看她放筷子心里就犯怵。

&esp;&esp;“差不多了，”她看看表，似乎有些惊讶，“吃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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