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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更加气愤。可他们没能见到谢红尘。
&esp;&esp;如今谢灵璧重病,根本不能见客。而谢红尘不在玉壶仙宗。
&esp;&esp;上京,司天监。
&esp;&esp;白雪覆盖了长街,府前守卫领口都结了冰。
&esp;&esp;而就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清光湛湛,似乎天地之间骤然明亮。两个守卫循光望去,只见一人撑伞而来。
&esp;&esp;他双目系裹着素绫,一身白衣无尘无垢,足下丝履纤尘不染。
&esp;&esp;这样的雪天,世人足下皆泥泞不堪,他却像是自云中来。风姿倾世。
&esp;&esp;他来到门下,收起油纸伞,递上拜帖,道:“玉壶仙宗谢红尘,请见监正交战
&esp;&esp;司天监,玄武司花厅。
&esp;&esp;谢红尘果被请入其中,香茗也很快奉上。
&esp;&esp;他没有催促,只是手捧茶盏,耐心等待。他总是知礼的,无论何时,从不失态。
&esp;&esp;外面脚步声渐近,第一秋举步入内,带来一袭风雪。
&esp;&esp;谢红尘搁下杯盏,站起身来,二人目光相对,梦中百年光阴,似幻似真,若亡若存。
&esp;&esp;“谢宗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监正大人并不停留,来到主位坐下。
&esp;&esp;谢红尘无视他的挖苦,道:“让我见她一面。”
&esp;&esp;“她?”第一秋冷笑,“哪个她?”
&esp;&esp;谢红尘沉声道:“第一秋,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让我见她一面!”
&esp;&esp;“什么关系?”第一秋收回目光,指尖沾了茶水,在边案上轻轻画圈,“谢红尘,在你眼中,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esp;&esp;“百年梦境,人尽皆知。还需要我多说吗?”谢红尘侧过脸,语中阴霾尽显。
&esp;&esp;“人尽皆知吗?”第一秋轻笑,一字一句,皆是讽刺:“那真是太好了。谢宗主想要见她,本座可以成全。但是,也请谢宗主成全本座,可好?”
&esp;&esp;“成全你?”谢红尘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esp;&esp;第一秋说:“事到如今,她心在何处,想必宗主已经心知肚明。”
&esp;&esp;谢红尘当然知道,他说:“她两次入梦,皆剑指玉壶仙宗,自是受朝廷指使了。”
&esp;&esp;第一秋注视厅外,玄武司飞雪几重。
&esp;&esp;他微笑,道:“谢宗主是不是还想问,她到底是受朝廷指使,还是受本座蛊惑?”
&esp;&esp;谢红尘冷哼,并未接话。
&esp;&esp;但这是显然的。两场梦境,受创的皆是玉壶仙宗。他怎么可能不疑心?
&esp;&esp;甚至,祈露台的百年夫妻,她的曲意承欢,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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