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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1页）

&esp;&esp;“我信。”

&esp;&esp;“上辈子，我曾经嫁给过你。”楚瑜低哑出声，顾楚生另一只手也用上，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那你这辈子，也嫁给我。”

&esp;&esp;“那时候你不喜欢我。”楚瑜终于有些疲惫，她慢慢放缓了动作，艰涩出声：“我做了很多，我给你的私奔信你没要，所以我自己偷偷去找你。我找到了你，陪你待在昆阳，那时候你特别穷，”楚瑜抬眼看他，眼里含着眼泪，顾楚生愣在那里，看着楚瑜抬起眼，看向窗外：“你住的地方，下雨会漏雨，你拿了木盆接着，我夜里睡不着，你抱着我，合着雨滴声给我唱歌，同我说，你听这雨声，是不是也很好听？”

&esp;&esp;“我觉得特别好听。”

&esp;&esp;楚瑜破涕而笑，顾楚生忍不住也笑了，沙哑道：“然后呢？”

&esp;&esp;“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你喜欢我。你只是脾气不好，你还是喜欢我的。”

&esp;&esp;“所以我为你做了很多……很多很多……”楚瑜含着笑，却仍旧是忍不住，泪落如雨。

&esp;&esp;她说起那些年，他就静静听着。

&esp;&esp;他从来没有听过她说那些年，他记忆里那些年，她就是那副鲜衣怒马的模样，后来便只是一个病恹恹的模样。他（827）

&esp;&esp;【阅读背景音乐：万讃歌（自己选择去网易云打开，不一定合适每个人口味）】

&esp;&esp;楚瑜脑子有些发懵，她呆呆看着长廊尽头的卫韫，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无悲无喜，然而身子却隐隐发颤。

&esp;&esp;顾楚生握着她的手，在她提步前一秒，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紧握住她，沙哑出声：“阿瑜，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esp;&esp;楚瑜没说话，她低下头去，看着顾楚生满是祈求的脸。

&esp;&esp;好久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艰涩道：“你怎么敢？”

&esp;&esp;怎么敢说出来？怎么敢告诉她？

&esp;&esp;难道他以为，所有的伤害，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

&esp;&esp;所有的痛苦，跪一下就能烟消云散。

&esp;&esp;她颤抖着身子，眼泪几欲滚落而出，她想将她的手抽出去，而他却固执不放，他知道她要做什么，然而他不能让他做。

&esp;&esp;他输光了所有底牌，他尝试了所有可能，她如果走了，他真的毫无办法。

&esp;&esp;于是他只能笨拙去拉她，她痛苦想要抽手，他反复出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瑜，我不会再犯了。我知道你要什么，我知道怎么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能更好的对你，阿瑜……”

&esp;&esp;“放开。”楚瑜声音颤抖，她已经极力克制，可那些爆炸开来的情绪，却仍旧回荡在她的心里。她眼泪扑簌而落，而那个一贯姿态从容的青年，却仿佛已经放下了所有自尊，他纠缠不放，痛苦出声：“我不放，我不能放！”

&esp;&esp;雨声开始变大，灯火之下，那两人都狼狈不堪。

&esp;&esp;卫韫站在不远处，他静静看着他们，他觉得自己站的很近，可两个人却怎么看都觉得这么遥远。他们好像有一个无形的世界，将他隔离开来。

&esp;&esp;他早已经遣退了下人，清退了周边所有暗卫眼线，整个庭院里就他们三个人，他一贯被别人夸赞有勇有谋，他面对千军万马从容有余，却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仿佛是失了方寸。

&esp;&esp;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他除了站着，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他看着那两人，体会着他们之间那些澎湃的情绪，好久后，他终于才开口：“顾大人，够了。”

&esp;&esp;顾楚生愣了愣，他看见卫韫收起伞，走到他们两人身边。

&esp;&esp;卫韫抬起手，轻轻搭落在顾楚生手上。

&esp;&esp;“顾大人，”他平静开口：“凡事都有界线，你已经走到了那一步，走不过去，就该放手回头。”

&esp;&esp;顾楚生没说话，他静静看着卫韫。

&esp;&esp;“她是，”顾楚生艰难开口：“她是我顾府大夫人。”

&esp;&esp;卫韫垂下眼眸，他握着顾楚生的手，他没用力，却是道：“烦您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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