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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节（第1页）

&esp;&esp;眼角还泛着红，像是抹了一层绮丽的胭脂，她这般专注地望着什么的时候，那眼睛和前世的朱雀真是像得令人害怕。

&esp;&esp;他随手净去了二人掌心的泥尘，挨着她坐在了河边。

&esp;&esp;不用拍他马屁的时候，她话一直很少，不过此刻的沉默似乎又与之前不同。

&esp;&esp;河岸沉寂而安然，云散月出，这时才恍然想起，今日，该是元宵节。

&esp;&esp;没有贡品，也没有香烛，云渺渺折了两枝截刚冒新芽的垂柳，将一枝放在了坟头，另一枝，递给了重黎。

&esp;&esp;“拿着。”

&esp;&esp;他一怔：“怎么？”

&esp;&esp;“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多话。”她不由分说地将柳条塞到他手里，将他拉到了晴茹坟前。

&esp;&esp;重黎茫然地看着手中柳条：“要本尊给上个香？”

&esp;&esp;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esp;&esp;她也没否认，意味不清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又给憋了回去。

&esp;&esp;重黎还真没给谁上过香，九川覆灭后，他连坟头都不知上哪儿去找，何谈祭祀，只听霓旌和遥岑提过一嘴。

&esp;&esp;可再没做过，也晓得拿着根柳条往人家坟头上一插，瞧着就怪寒酸的。

&esp;&esp;即便眼下没有别的玩意儿能替代，也不能这么没排面吧。

&esp;&esp;他斟酌片刻，给柳枝注入了些许灵力，幽幽水泽将其包裹，转瞬间抽枝发芽，柳叶繁盛如盛春，甚至开出了浅绿的细碎小花。

&esp;&esp;光秃的枝条，居然被他折腾得有点好看。

&esp;&esp;他得意地冲她扬了扬眉，敛起平日的嚣张，俯下身去，将柳条放在了坟头边。

&esp;&esp;瞧着桀骜不羁的魔头，居然在这等时候颇为知礼，末了还晓得鞠上一躬。

&esp;&esp;“为何本尊要跟你一起拜？”他退后半步，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esp;&esp;云渺渺望着晴茹的坟头，默然一笑。

&esp;&esp;却不置可否。

&esp;&esp;了无遗憾，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esp;&esp;只是这祖宗怕是没明白，一同在已故的长辈坟前祭拜，是什么意思。

&esp;&esp;天彻底暗了下来，所幸月光澄明，照亮前路。

&esp;&esp;城中一片宁静，想必其他的妖尸也都处理干净了，故而也不必火急火燎地御剑而返，比肩而行，心静而安。

&esp;&esp;“这条街”

&esp;&esp;云渺渺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esp;&esp;“这条街曾是北若城最热闹的地方，平日里就人来人往，往年元宵节，更是热闹，花灯能从街头挂到街尾，河里飘着祈福的花灯”

&esp;&esp;不夜天本就地处繁华间，她那时会从后门溜出去，看看满街的花灯，铺天盖地的热闹。

&esp;&esp;“不过那会儿我都躲在暗处，一个人偷偷看上一会儿，离开得久了，被抓住就是一顿罚，莲姨那边也不好交代。”她释然地笑了笑，回顾过往陈年，似乎总教人感慨万千。

&esp;&esp;“就没人带你出来逛？”重黎皱了皱眉。

&esp;&esp;她无奈又好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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