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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望舒是个小月亮：我看网上一般弟弟发这个称呼来都是要钱的，你怎么不管我要？

&esp;&esp;舒羽：……

&esp;&esp;舒望不再逗他，认真问了一句他有什么事。

&esp;&esp;舒羽送来条说满了一分钟的语音：“我觉得你……啧……反正就是……”

&esp;&esp;舒望静静等着，听见他说：“反正就是……现在应该挺好的吧，比原来开朗多了。这样挺好的。”

&esp;&esp;“咱妈不秃头，咱爸好像也不，其实我记不清了。”

&esp;&esp;“这样就挺好的，爷爷奶奶那边前几天打来电话，他们也挺好的。我们都挺好的。”

&esp;&esp;“今天是平安夜来着，虽然我们家不过洋节日，不过还是想说……嗯……我还是挺哎……嗯，挺……”

&esp;&esp;舒望心里堵，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之间没说过这些，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esp;&esp;“辛苦了，”舒羽说，“我挺爱——”

&esp;&esp;一分钟满了。

&esp;&esp;舒望原本眼泪都要掉下来，这会儿愣是没等到后两个字，瞪着手机屏幕，心里骂了句脏话。

&esp;&esp;紧接着语音消息就被撤回，显然电话那头的弟弟也很是暴躁，给他发消息：

&esp;&esp;去他妈的吧！不说了！

&esp;&esp;安睡，秘密，歌

&esp;&esp;舒望看着手机上那几个字“去他妈的吧”，突然就笑得不行。

&esp;&esp;舒羽从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有主意，还犟，板着脸从不说脏话……

&esp;&esp;舒望抱着肚子笑了好半天，瘫在工作台旁边的地板上，小狗子跑过来舔他的脸。

&esp;&esp;“挺好的，”舒望用手肘搭住眼睛，“挺好的。”

&esp;&esp;平安夜，舒望从不过什么平安夜，今天难得往超市里买了苹果，还给舒羽那边送进校园一提袋，两人没再说微信上那些矫□□，一起吃了顿晚饭。

&esp;&esp;方蔓去小婷家住去了，说是要去聊一聊女人家的事情，她两个感情好，也是把空间留给舒望。

&esp;&esp;遛完小狗，舒望洗漱出来给傅知非打电话，心情愉悦地告诉他家傅老师：“我觉得我长大了。”

&esp;&esp;傅老师这老司机立马开上高速，问他：“哪里长大了？”

&esp;&esp;舒望这回竟然没害羞，低声笑了半天：“等你回来趴着，我给你看看我哪里长大了。”

&esp;&esp;立场问题不容小觑，傅老师不容置喙地笑着告诉他：门都没有。

&esp;&esp;舒望在床上翻了两下，小狗子这几天被舒望抱着睡觉，更是无法无天，从他耳朵边跳过来跳过去，听见傅知非的声音不住地“嗷呜嗷呜”撒着娇。

&esp;&esp;撒娇的是月月。

&esp;&esp;舒望：“我好想您。”

&esp;&esp;“我也想你，”傅知非说，“昨天晚上还是没有睡好？”

&esp;&esp;舒望都懒得再说这事：“反正您大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再睡个好觉。”

&esp;&esp;傅知非心疼他，沉默一会儿忽然笑道：“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esp;&esp;舒望一时哑然，这也太幼稚了。

&esp;&esp;傅知非浑然不觉，笑声里带着些羞赧：“不管长大没长大，总之我唱给你听。晚上别挂电话，我陪着你呢。”

&esp;&esp;“躺好。”傅知非说。

&esp;&esp;舒望轻轻把小棉花糖拨到旁边，听话地躺着。

&esp;&esp;“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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