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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esp;&esp;季行川少见地沉默了两秒。

&esp;&esp;“那不是丧尸，是钱老师的学生。”季行川说。

&esp;&esp;方知然：“哦。”

&esp;&esp;早有耳闻。

&esp;&esp;室友说过，这位钱老师课上得烂，压榨学生却很有一手，论文发了很多。

&esp;&esp;钱门的研究生，经常在实验室干到凌晨，论文成果却都归导师。

&esp;&esp;方知然默默地望了望角落，那群学生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游魂。

&esp;&esp;倒是他们师门这边，每个人看起来状态都挺好，尤其是他季师兄，帅得像随时都能走到聚光灯下的男明星。

&esp;&esp;“你在这里帮我处理下样品，我去盯一下新材料的测试数据，行不？”季行川问他。

&esp;&esp;“不在话下。”方知然说。

&esp;&esp;季行川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了下。

&esp;&esp;小师弟向命运低头的速度很快，已经懒得跟他装乖了。

&esp;&esp;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esp;&esp;师兄的实验服袖子挺长，方知然往上折了好几次。

&esp;&esp;他边机械地敲打实验样品，边在脑袋里放了个番剧，把主角换成自己，在脑袋里使劲演。

&esp;&esp;“研一的？”一道声音落在他耳边。

&esp;&esp;他停手，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学长。

&esp;&esp;好像隶属于钱老师手下的那波“丧尸”。

&esp;&esp;“有事？”他问。

&esp;&esp;“帮我把这个也处理了呗。”那学长说，“一年级多干点活，长长经验，以后好发论文。”

&esp;&esp;方知然：“？”

&esp;&esp;“我不缺论文。”方知然说。

&esp;&esp;对方的语气沉了点：“你是哪个老师的学生？”

&esp;&esp;方知然：“反正不是你老师的。”

&esp;&esp;季行川刚测完材料，抱了份数据表往回走，远远地看见小师弟在和人说话。

&esp;&esp;他没出声，而是朝那边走了过去，刚好听见那学长在说——

&esp;&esp;“研一进实验室就是打杂的啊，我都干三年了，你来读研，怎么能眼里没活。”

&esp;&esp;方知然：“干三年杂活还那么骄傲，你不该考研，你该去考保洁。”

&esp;&esp;某学长：“……你！”

&esp;&esp;季行川：“……”

&esp;&esp;季行川无奈地牵了下嘴角。

&esp;&esp;“秦凡，别欺负他。”季行川出声，“他不用干这些。”

&esp;&esp;“啊，季学长。”对方愣了下。

&esp;&esp;“我自己的师弟，留着自己使唤。”季行川说，“别把你们师门的那套，搬到我这儿来。”

&esp;&esp;“好的好的，季学长，不好意思。”对待这位学院内众人皆知的学神，对方的态度好了很多。

&esp;&esp;季行川从小师弟的手里接了袋处理好的样品，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务正业，方知然干得挺认真，超额完成任务。

&esp;&esp;出实验室的时候，潘栩笑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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