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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2页）

&esp;&esp;后来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的家族要他改回原来的姓，是为了拉拢他，拉拢他背后的文人势力。他外祖是当世大儒，有不少门生在朝廷为官，如果拉拢了他，等于拉拢了那些文官。因为……他那贵为皇贵妃的姑姑生了一个皇子。”

&esp;&esp;顾灵想起来了，也知道白谨亦是谁了，她在看小说的时候，就算对后面的朝廷部分都是粗粗看过的，但是也知道象国有个战神，终其一生都守在边关，据说此人有个英年早逝的未婚妻，因其对未婚妻一往情深，所以弱冠之后娶了未婚妻的牌位，此生再无二+三更

&esp;&esp;房屋的门关着，两个人的上半身躺在床上，脚着地，彼此之间隔着两尺的距离，于是乎，一个人躺在床头、一个人躺在床尾。

&esp;&esp;他们都望着屋顶，房间里是白谨亦的声音。“我外祖从小就跟我说，叫我不要记恨我娘，他说我娘糊涂了半辈子，唯有把我送回钱家这件事，却是她后半辈子的人生中，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

&esp;&esp;“为什么这样说？”顾灵听不懂。一个孩子刚出生就离开了父母，这件事本身就是残忍的，又怎么会是正确的？

&esp;&esp;白谨亦道：“因为我娘是平妻，大娘已经有了嫡长子，我若是女孩尚且还好，可如果是男孩就会尴尬。我娘的身份看似比大娘高，大娘是个不识文墨的乡下妇人，可平妻再好听也是妾，如果在白家，我上面有嫡长的大哥，我的身份比他矮一截，可我的外祖家又强势，庶子比嫡子强势，这对一个家族来说，并不是好的现象。而把我送回了钱家，我和白家等于没有关系了。而我娘此后，也从未再有过身孕。”

&esp;&esp;“啊？”顾灵有些惊讶。

&esp;&esp;白谨亦转过头，看向她。

&esp;&esp;顾灵道：“可你现在已经回到了白家，而且你还答应了贵妃娘娘……”

&esp;&esp;“我答应她，是因为我不想被困在京城，我不想因为我牵连更多的外祖门生。而且，我生性喜爱自由，在京城，在白家也不适合我。更何况，只有离开了京城，我才会不受约束。”白谨亦收回视线，“顾灵，我不想给你后悔的机会，但是我也不想骗你，我家中情况有些复杂，可那都不是问题，你说过，你只想活着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所以，我想你活的痛痛快快。”

&esp;&esp;顾灵坚定道：“我不怕，我也愿意去试试看，不过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也许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会退缩了。”

&esp;&esp;白谨亦轻笑：“我也不赞同你遇见危险就往前冲，我只是希望当你遇见危险，你退缩了之后，不要退的太远，也不要退的太快，要等我追上来。”

&esp;&esp;顾灵也笑了：“那好，说好了啊。”

&esp;&esp;“说好了。”

&esp;&esp;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就这样躺着。只是，这天气冷的要死，顾灵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我想去晒太阳。”

&esp;&esp;白谨亦也起身：“那我回去了，年后我请姨母来提亲。”

&esp;&esp;“好呀。”顾灵笑着应下了。

&esp;&esp;“那……等你过了十五，我们就成亲。”女子十五及笄，所以过了十五才成亲。一般没过十五就成亲的，必然是家中有特殊情况。女子十五岁的生辰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有一场非常有意义的及笄礼会在家里举行。故而，女子都是过了十五才成亲的。

&esp;&esp;顾灵：“……你说什么呢？朝廷都规定女子十六之前才定亲，哪有过了十五就成亲的？怎么也得十八吧？”她还想更晚呢，但也知道在古代不可能，所以十八岁成亲已经是不能再早了。

&esp;&esp;白谨亦：“等你到十八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二了。”

&esp;&esp;顾灵：“……二十二才是正当年轻好时节啊。而且你都要去从军了，也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esp;&esp;这话倒是真。而且，他也不想一事无成的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