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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3页）

&esp;&esp;疤痕太过显眼，白栀看的眼睛发疼，心脏也如被死死揪紧，透不过气。

&esp;&esp;“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伤疤的来历，可能我不会怨你，”白栀说，“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了，你要不要？”

&esp;&esp;她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望向顾维安的眼睛中只余一层淡淡的、瞧不清晰的雾气。

&esp;&esp;声音努力假装平静，但过于僵硬的声线出卖了她。

&esp;&esp;顾维安还没有换裤子，他扣好纽扣，伸手去拉白栀的手，但被白栀躲过了。

&esp;&esp;她一声不吭，瞧上去并不乐意与他有肢体接触。

&esp;&esp;“一场意外，”顾维安说，“你也知道，外面的治安总不如国内。”

&esp;&esp;“这是刀疤，”白栀强调，“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你去和人群殴、互砍留下的痕迹吗？”

&esp;&esp;顾维安失笑：“没那么夸张。”

&esp;&esp;白栀蹭地一声站起来，严厉声明：“顾维安先生，请你现在不要对我嬉皮笑脸的！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esp;&esp;顾维安仰脸看她，颇为无奈：“好好好，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行不行？”

&esp;&esp;白栀坐下，她还在盯着顾维安的胳膊。

&esp;&esp;那个伤口果然仍旧令她十分在意。

&esp;&esp;这种砍法，这么深，对方是想要他的命吧。

&esp;&esp;“先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去日本拜访一位长者，”顾维安说，“顾万生和本地帮派有些渊源，你知道，他一直想对我不利。”

&esp;&esp;白栀恍然大悟了。

&esp;&esp;果真是顾万生的手笔。

&esp;&esp;也只有他会对顾维安下死手。

&esp;&esp;“那些人咬死不肯交代，你也知道日本警方是什么样的存在，”顾维安对白栀说，“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没想告诉你。”

&esp;&esp;白栀没说话。

&esp;&esp;她大约明白了，为什么顾维安不肯与她过度亲近。

&esp;&esp;难怪自从出差回来后，他开始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esp;&esp;白栀有些莫名的难过，这种奇怪的情绪勾动着她的心脏，如小猫的爪子在拼命地挠。她仰起脸，注视着顾维安的脸。

&esp;&esp;哪怕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他也没有表露出难过亦或者其他情绪。

&esp;&esp;明明是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顾维安瞧上去就像只擦破了一层皮。

&esp;&esp;那种喉间被塞了东西的奇怪感觉又来了，白栀站起来，走到顾维安面前，抱住他的头。

&esp;&esp;这个姿势中，顾维安的脸刚好抵在她胸膛。

&esp;&esp;“你是不是傻呀？”白栀说，“还疼不疼？”

&esp;&esp;她的眼前一片朦胧，鼻子的酸涩感越来越重。

&esp;&esp;在泪花儿即将落出来的时候，白栀听见顾维安开口：“不疼。”

&esp;&esp;顿了顿，他又说：“栀子，你果真长大了，如今我一手握不住了。”

&esp;&esp;白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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