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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瑶几乎没有犹豫，竟然撩起衣服对着莞童跪了下来，咬紧了牙，低声下气：“霜桦……是陌霜颉疼爱的妹妹，沧渡的爱人……你该救她！”

“我凭什么答应你？”莞童神情决绝。

“我知道……你到现在为止爱的，还是花爅峥，如果我猜的不错……”洛雪瑶抬起头看着莞童，“你想要用霜桦的身份，你想要和花爅峥在一起……不是么？你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份，至少不要害死人家，你救她……我死！或者……你捏碎我的魂魄让我灰飞烟灭我也答应！”洛雪瑶保证。

陌大哥已经死了……因为她所以……陌大哥死了！

如今……她怎么能让陌大哥疼爱的妹妹死去，就算是自己死就算是自己灰飞烟灭，她也要替陌大哥保住他的妹妹，他最后珍惜的人。

“上一次，苏幽若饶过了陌霜桦……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还不是食言回到了花爅峥的身边，这次……我完全可以让你们两人一起死。”苏幽若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含着笑意抬头直视前方，唇挑微凉。

“你可以试试……”洛雪瑶的眸子沉了下来。

“哦？不愧是你洛雪瑶啊……连求人都是这种语气，是在让人不悦。”莞童笑开来，她那双含笑的眸子睨了眼洛雪瑶身后的陌霜桦轻笑，“我不试……我相信，你不会让你身后的那个人死……回头看一眼吧，你……快没有时间了。”

洛雪瑶回头看了一眼耳中留出更多鲜血的陌霜桦，张了张嘴眸子红了一片，她转过身对着莞童重重一叩首：“我求你……你救她！生生世世……我绝不会再和花爅峥纠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莞童轻笑了一声垂眸：“什么都可以？”

“灰飞烟灭……我也绝不皱眉！”洛雪瑶一字一句神情决绝。

莞童终于笑开来：“我不要你死……要你死多没有意思，会保你性命，只是……”

莞童微微躬下身，抬手捏起洛雪瑶下颚，声音薄凉：“花爅峥说，他总会看到一个女子对自己盈盈做笑，只是却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那天我在天庭借着你身后这丫头的身份和他聊天时……他说虽然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但是却能看到女子的那一双眸子，宛若嵌进了世间上最耀眼的宝石一般，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华光。”

洛雪瑶一怔。

“我要你这双眼睛！”苏幽若一字一句。

洛雪瑶拳头收紧再收紧，盈盈做笑……当年，他见到初夏时……也是如此，忘了我……却总还会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洛雪瑶知足了，她握紧了拳头，一双眼……换陌霜桦一命，值！

洛雪瑶这辈子欠了陌霜颉太多太多了……多的，她生生世世的还不清……

陌大哥……你所珍视的妹妹，如今……由洛雪瑶来替你守护。

“但愿你信守承诺！”

洛雪瑶抬手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双眼，疼得洛雪瑶想要歇斯底里的惨叫，可是她没有，即便是额头顷刻沁出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即便是疼得全身都在颤抖，鲜血向小蛇一般蜿蜒而下，她都没有叫出一声。

额头那青筋突兀的跳动着，洛雪瑶可以忍，这和漓毒发作相比……已经是很好了……很好了！

莞童直视着那血淋淋的一幕不屑的笑着嘴边发出似乎是在怜惜的“啧啧”声，洛雪瑶明明已经疼得浑身通红，身上所有的青筋都凸跳起，可是她却要死了牙口就是不发出一声呻吟。

那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子就躺在洛雪瑶的手中，洛雪瑶带着自己的最后一丝自尊，站起了身子将眼珠子递给了莞童声音颤抖的厉害：“你答应我的……”

鲜血淋漓……洛雪瑶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疼得浑身发颤，可是她强迫自己站起来，带着自己最后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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