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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令人生畏（第1页）

&esp;&esp;甫一踏入寝宫，她就觉得情形不对。

&esp;&esp;大殿的宫人们哭成一片，内殿则人影绰绰。

&esp;&esp;撂起纱帘，含冬红着眼眶，请了安，道：

&esp;&esp;“娘娘，太皇太后……快不行了。”

&esp;&esp;她大惊：“为何不早早禀报！太医……”

&esp;&esp;“咳咳……是哀家不让说的。”

&esp;&esp;华太后半躺于榻上，精神气儿比往常要好，可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esp;&esp;她疾步上前，跪于榻边，握住了那只干瘦的手。

&esp;&esp;“皇祖母……”

&esp;&esp;长卧病榻两年多，到底灯枯油尽。

&esp;&esp;“你们出去罢，哀家与皇后……有话要说。”

&esp;&esp;“是。”含冬吸吸鼻子，领着侍婢们出了内寝。

&esp;&esp;苍老的手覆在柔荑上，轻轻拍了拍。

&esp;&esp;她垂眸，蓦然发现指尖犹裹着纱布，慌忙想抽回。

&esp;&esp;“皇上，近来可好？”像是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老妇淡淡问道。

&esp;&esp;她当即展开笑靥，若无其事道：

&esp;&esp;“挺好的啊，只是江东那边出了点状况，他去……”

&esp;&esp;重重一声叹息传来：

&esp;&esp;“皇后啊，还瞒着哀家那。”

&esp;&esp;心口突地一跳，她嗫嚅：“皇祖母……”

&esp;&esp;“这宫里的消息，能藏多久呢，哀家是老啦，不代表糊涂。”

&esp;&esp;浑浊的眼，透着一如既往的精光。

&esp;&esp;她怯怯不安道：“臣妾擅作主张……”

&esp;&esp;严格追究起来，算是后宫干政的大事。

&esp;&esp;“这个主，做得好啊。”华太后一脸欣慰，“孩子，辛苦你了。”

&esp;&esp;连日的疲惫与惊惶不安，因这句肯定，烟消云散。

&esp;&esp;她含泪笑道：“为大祁效力，臣妾之幸。”

&esp;&esp;“玥儿有你这样的皇后相伴，他之所幸……”扛不住困顿似得皱了皱眉，老妇吃力的呢喃，“朝颜啊，待哀家去了，不要哀伤，向老天借了两年多的命，有生之年看到致儿那般可爱的小曾孙，够了……足够了啊……”

&esp;&esp;她急切道：“我现在就命人抱来！”

&esp;&esp;“含冬——”

&esp;&esp;“等不及了……”喘息渐渐加剧，忽然想起什么，努力聚着涣散的瞳光，“矮柜下……第三层，有一对……玉玦，代哀家送给……隽儿和……珊儿，决定的路，要……坚定的走下去……”

&esp;&esp;水眸倏地瞠大，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华太后。

&esp;&esp;原来，皇祖母心知肚明，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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