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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宋长贵手握成拳，头垂得更低了。

&esp;&esp;“大人，阿拾初入仵作行，经验不足……”

&esp;&esp;“宋仵作。”赵胤冷冷打断他，“为人父母者，为子女计，不足为奇。可是你身为衙门仵作，为帮女儿洗脱嫌疑，竟然谎报死亡时间，该当何罪？”

&esp;&esp;“草民，草民……”宋长贵脸都白了，扑嗵跪了下来，“大人明察，草民绝无此心……”

&esp;&esp;“大人！”

&esp;&esp;时雍原本以为宋长贵对阿拾不闻不问，这才一次都没去探狱，心里对他有意见。没想到他在殓房里待了两天，一直在寻找真相，甚至为了阿拾谎报死亡时间。

&esp;&esp;她虽不像阿拾一样对宋长贵有感情，但见赵胤咄咄逼人，仍是不悦。

&esp;&esp;“我父亲是个老仵作，自有他的操守。若我们有意骗你，我又何必告诉你真相？”

&esp;&esp;“因为你赖不掉。”杨斐见不得他对赵胤不恭不敬的样子，拉着脸说：“若不是爷之前就警告你，宋仵作为了你弄虚作假，你又怎会如此老实？”

&esp;&esp;时雍扫他一眼，转头朝赵胤莞尔。

&esp;&esp;“大人，我还有一事禀告。”

&esp;&esp;赵胤目光冷森森的，语气却淡漠，“说。”

&esp;&esp;时雍转身指向其中一口棺材。

&esp;&esp;“这个张芸儿，死前怀有身孕。”

&esp;&esp;她在笑

&esp;&esp;殓房里突然安静。

&esp;&esp;谢放和杨斐看着她不转眼。

&esp;&esp;这个张芸儿只有十六岁，她和米行刘二公子的婚期在八月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转眼就身怀有孕了？

&esp;&esp;赵胤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宋长贵。

&esp;&esp;“宋仵作，验尸文牒上你为何没有具明，死者张芸儿身怀有孕？”

&esp;&esp;宋长贵嘴巴抿了抿，脸色苍白地道：“回禀大人，此等私密事宜由稳婆刘大娘主理，张芸儿有孕之事，草民并未听刘大娘提及。”

&esp;&esp;赵胤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esp;&esp;宋长贵冷汗淋漓，忍不住腿软。

&esp;&esp;“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esp;&esp;赵胤阴凉的目光慢慢转向时雍，“你可知张芸儿腹中胎儿，是谁的？”

&esp;&esp;时雍看他一脸冷漠，故作讶然，“难不成是你的？”

&esp;&esp;“阿拾！”谢放倒抽凉气，“你休得胡言乱语。”

&esp;&esp;“那也总不能是我的吧？”时雍瞄赵胤一眼，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我验个尸，还能验出孩子亲爹是谁？我这么有本事，还会由着你们搓圆捏扁么？”

&esp;&esp;“哼！你本事可大了。找个失忆的借口，连爷都敢顶撞！”杨斐道。

&esp;&esp;谢放也道，“你和张芸儿是闺中姐妹，张芸儿有了身孕，能不告诉你是谁的？”

&esp;&esp;“张芸儿未婚先有孕，能随便往外说吗？”时雍说到这里，看赵胤一直冷冷地，又扬了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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