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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2页）

&esp;&esp;“那黑暗……”

&esp;&esp;柳余想，她该挣扎一下再安慰呢，还是直接抱住他痛哭呢……

&esp;&esp;“即使可以，我也永不使用。”提起黑暗，少年眉目中有种格外的冷酷，“不过很幸运，我体内的光明与黑暗应该一起湮灭了。”

&esp;&esp;“一起……湮灭？”

&esp;&esp;是说，既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

&esp;&esp;……平民？

&esp;&esp;这可跟她原来的打算不一样啊。

&esp;&esp;“睡吧，贝莉娅，如果你不想——”

&esp;&esp;“——我不想。”

&esp;&esp;少女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闭上了眼睛，一只眼皮悄悄撩开，却只看到对方稍嫌冷淡的侧脸——如果，脖子上的青筋没那么明显的话。

&esp;&esp;“贝莉娅·弗格斯。”

&esp;&esp;“我闭上眼睛了！我闭上眼睛了！”

&esp;&esp;她连忙道，半晌，又低低地问，“要不要我用……”

&esp;&esp;伸出的手，却被按住了。

&esp;&esp;他皮肤的温度高得吓人，柳余只觉得指间都被攥痛了，从接触的地方，就开始燎起一场大火。

&esp;&esp;她被送了回来。

&esp;&esp;听他用沙哑的声音道：

&esp;&esp;“贝莉娅·弗格斯，要么全部。”

&esp;&esp;“要么没有。”

&esp;&esp;柳余：……

&esp;&esp;那她不要了。

&esp;&esp;少女若无其事地“哦”了一身，屈身靠着墙、强迫自己入睡。

&esp;&esp;可到底也没睡安稳。

&esp;&esp;半夜，柳余又一次发起了高烧，这一次来势汹汹，甚至开始说起了糊话。

&esp;&esp;“……贝莉娅？”

&esp;&esp;“……贝莉娅？”

&esp;&esp;“……贝莉娅？”

&esp;&esp;脸被轻轻拍着，略显粗糙的掌心滑过，柳余睁开眼睛时，甚至已经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本能地抱住对方：

&esp;&esp;“疼。”

&esp;&esp;“哪里疼？”

&esp;&esp;她一会捂着胸口：

&esp;&esp;“这儿。”

&esp;&esp;一会又指了指右肩：“这儿。”

&esp;&esp;似乎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是眼泪汪汪地拉着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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