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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九重葛只好松手。

&esp;&esp;山洞狭小，两人离得有些近，能听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esp;&esp;容不渔抱着膝盖轻轻揉着脚踝，沉默半天才突然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esp;&esp;九重葛道：“之前的事，我没办法告诉你。”

&esp;&esp;容不渔道：“不是之前的。”

&esp;&esp;“那你问。”

&esp;&esp;“你……”容不渔抿了抿唇，犹豫半晌才道，“你是鬼厌吗？”

&esp;&esp;九重葛浑身一僵。

&esp;&esp;周遭一股诡异的沉默。

&esp;&esp;容不渔左等右等没等到回答，道：“还活着？”

&esp;&esp;九重葛闷闷“嗯”了一声。

&esp;&esp;容不渔：“那回答。”

&esp;&esp;九重葛还是不说话。

&esp;&esp;容不渔最是厌恶这种半天崩不出一个字来的人，想要抬脚踹他一下，但是又怕会撞到，只好强行忍着。

&esp;&esp;“说。”

&esp;&esp;九重葛摇头：“不说。”

&esp;&esp;容不渔被气得半死：“你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说你是我最重视的人，那八成也是谎话，我当年就算再疯，也绝对不会去重视一个鬼厌。”

&esp;&esp;九重葛垂着头，眸中全是悲伤之色。

&esp;&esp;容不渔：“说话！”

&esp;&esp;九重葛什么事都不做都能将素来沉稳的容不渔气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esp;&esp;九重葛沉默半天，才道：“你……还是像之前那般厌恶鬼厌吗？”

&esp;&esp;容不渔对鬼厌的厌恶来源本能，在他还朦朦胧胧不记事时，除了容陵之外，只要有五华城的陌生鬼厌近身，他都能把自己给哭抽过去。

&esp;&esp;久而久之，容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将他单独养在一处院落中不让其他人靠近，以至于他长大懂事后，依然觉得五华城外虎视眈眈的恶人是他最厌恶的鬼厌。

&esp;&esp;容不渔道：“不要岔开话题。”

&esp;&esp;九重葛闷声道：“如果你还讨厌，那我就不是。”

&esp;&esp;容不渔几乎被他气笑了：“不讨厌，难道你还要我喜欢不成？”

&esp;&esp;他按着胸口急喘了几口气，才冷声道：“鬼厌杀了我师父，你难道还要对他的同类感恩戴德吗？”

&esp;&esp;九重葛道：“我没有，只是你父亲不也是……”

&esp;&esp;他还没说完，容不渔骤然抬手击在身下的石床上，狠狠的不留一丝力道——只是他早已忘了自己现在已失去全身灵力，手拍在石床上非但没有将石床拍动一下，手掌还被震得一阵剧痛。

&esp;&esp;容不渔：“……”

&esp;&esp;九重葛：“……”

&esp;&esp;九重葛干巴巴道：“你……你疼吗？”

&esp;&esp;容不渔：“滚！！”

&esp;&esp;今日简直倒霉透顶，容不渔脚疼手疼头疼，全身都疼，身边又有一个疑似鬼厌的人在旁边转来转去。

&esp;&esp;容不渔这辈子还从没这么憋屈过。

&esp;&esp;他一怒急，眼泪又想往下掉。

&esp;&esp;九重葛不敢再惹他，讷讷道：“你累了，还是睡觉吧。”

&esp;&esp;他伸手将一颗珠子塞到容不渔手上，道：“给你，这几日不要入噩梦，你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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