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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也在诧异。”朱颜惜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担忧,“也因为如此,我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出情儿的下落。”主仆几人,毫无保留地,将彼此的感受说出。小红回到了宴席之上,附耳在萍孺子的耳边,将事情推波助澜。于她而言,自己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么,也自然看不惯青青可以,一半的私心,一半的讨好,便成就了此刻,她如此卖力地推波助澜。萍孺子借故离席,走到了走廊之上,浅笑出声。“呵呵,夕颜的侍女,果然都不简单,有了她们的帮助,这事情,倒是容易多了呢。”“可不是,这青青,倒是好大的野心。”小红附和着,“就凭她,也妄想要和主子你分宠。”分宠?“呵呵,那也要,她有这个本事才行,眼下太子殿下是被迷了,可是,这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会觉得美好,既然她如此迫切,我就成全她。”冷冷的笑意,噙在嘴角。主台之上,此刻的宗政无贺,也很是配合地,目光迷离。远王看着宗政无贺不是那么清醒,心里,也开始期待着。只见宗政无贺似乎察觉了什么,眉头紧蹙。“本宫不胜酒力,大家自便。”丢下了此话,宗政无贺握住墨台青青的手,“伺候本宫回去休息。”这表现,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感受,只是,至于宗政无贺而言,都无所谓。远王目光深沉,看着远去的背影,暗暗期待着。目光扫向了萍孺子讥笑的神情,在看看云侧妃的不甘心,心里,有了计较。随着远王的对暗卫的一个嘱咐,胜雪苑那边,此刻美媛和烟文,也都接过这暗卫的密令,两两相望,嘴角上扬。被送往了书房的宗政无贺,自然不忘喘着粗气催促着丫鬟快一些,而二人自然都明白,这暗处所埋伏这的,窥探的暗哨。“主子!”天辰在书房前,恭身相候。“要卫兵,把书房把守好了,无论什么声音,什么人,都不许进入。”宗政无贺急促道,下一秒,卷着丫鬟青青,粗暴地走入书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反锁。这一出戏,也随着书房的门关上之时,宣告结束。门一关上,这宗政无贺原本架在了墨台青青肩上的手,也极其快速的抽离。“我就那么的,令太子殿下嫌弃吗?”墨台青青有些受伤。“男女授受不亲,青青郡主为了颜惜和本宫,牺牲很大,本宫感激不尽。”疏离的歉意,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令墨台青青笑得有些烦躁。“呵呵~”墨台青青看着宗政无贺,苦涩的笑意,带着些许的不悦,“对于惜姐姐,太子殿下却从来不曾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我明白。”这些日子的相处,墨台青青的聪慧,宗政无贺是知道的,这个时时刻刻寻着机会纠缠自己的女子,有着自己的智慧,她的纠缠,令自己无法拒绝,却也给自己保留着尊严,总是自信满满的她,今日眼里的落寞,令宗政无贺心里一紧。只是,宗政无贺并不打算深究下去。岔开了话题,宗政无贺温温一笑,“青青郡主对于这毒,有很深的了解?”在天兰国,圣女般的人,是被保护着的,谁也不知道,皇族之中,谁是这如同活药丹一样存在的圣女。“若不是太子暗示,只怕,我都要以血为引,为太子你解毒了。”明天青青很是明白,宗政无贺在岔开话题,逼得太紧,也未必是好事,于是,顺着宗政无贺的话语,未加纠缠于刚刚一事。“天兰国的圣女?”宗政无贺皱眉,对于墨台青青如此的坦诚,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如此的信任,于他而言,是一个异常大的压力,只是,这圣女,据说过程很是痛苦,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丝的心疼。墨台青青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可是,在看到宗政无贺的神情是,她突然有些雀跃,她很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情绪所在!惜姐姐和罗舞的话,没有错,待宗政无贺习惯了自己,习惯了不排除,潜移默化的,必然会知道自己的好,如今,这起码,是一个进步。这一夜,书房,墨台青青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二人倒是无聊地,畅谈起一些治国谋略以作打发时间,难得的二人独处,似乎,给了墨台青青进一步的机会,而这一夜,和墨台青青的相处,也令得宗政无贺对于眼前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认识。传言于他,永远只是传言。尽管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墨台青青的赞誉,宗政无贺也未曾真真正正去相信,毕竟,他太明白了,这些一传十十传百的东西,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再加之之前和墨台青青的接触,只是觉得是一个骄纵任性的郡主,逃离府邸,痴缠烦人。风吹动树叶,书房的灯光,亮了一整夜。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贵竹国皇宫,拓跋明翰的病情,却越来越重。被软禁了许久的拓跋巍君,被拓跋元穹和拓跋思一同请进了拓跋明翰的寝殿。看着苍老了许多的拓跋明翰,拓跋巍君的心里,也有些动容。失去了自由的日子,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差别,没有了权利,他却依旧享受这君王爷的待遇,只除了无法与外界互通有无。没有了纷纷扰扰,倒令他安安静静地,研究着巫蛊之术,许是日以继夜的钻研,拓跋巍君的脸上,有着疲惫。“咳咳~”拓跋明翰的咳嗽声,在大殿之内很是虚弱。“父皇!”“父皇!”急切的声音传来,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都不忍心地,看着自己的父皇,此刻的他,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病人。尽管早在拓跋思拿下了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为父皇解毒了,可是,这父皇的心结过多,郁气过重,本就是积重难返,今日要他们前来,只怕,也是有着要交代的话语。若不是如此,拓跋元穹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冒险以真面目出现。拓跋巍君看着天无揭下了面具的时候,心里只能苦笑,这一辈子的争斗,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皇位,若不是他不要,自己即便坐上去,也依旧徒劳。“巍君,元穹,你们来了?”苍老的声音传来,似乎饱经沧桑。“父皇,我们都在。”异口同声,二人也走近了拓跋明翰身旁。“咳咳,其实啊,朕一直都知道,你们的恩恩怨怨的…呵呵,思儿,过来吧,朕有话,和你们三个说。”虚弱的拓跋明翰,牵动着笑容,对着三人亲切地笑了笑。面面相觑的三人,也都安静地,陪在拓跋明翰身边,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刻的拓跋明翰,心里装的,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在临终之前的依托和遗憾。“思儿,别怪朕对你,一直的冷漠和不闻不问,你的身份,朕一直明白,无视,已经是朕最大的极限,朕知道,你无辜,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拓跋明翰对着拓跋思道,年幼的拓跋思,也曾经渴望过自己的疼爱,那段日子,如今再次提起,也令拓跋思有些动容。嘤嘤欲开口,却终究是点了点头,安静沉默在一旁。“咳咳~巍君,元穹,其实,无论皇位之于你们谁,都不是你们要的,你们心在百姓,却未必意在天下…咳咳~”拓跋明翰气若游丝,却依旧坚持着,将自己的话语,断断续续地说完。一个时辰之后,拓跋明翰驾崩,拓跋巍君和拓跋元穹的脸上,却满是凝重,脑海中,是这拓跋明翰最后的期冀…“皇兄,咱们兄弟二人,斗了那么久,其实,父皇说的没有错,我们都不过,是为了自己母妃的一个信念,仅此而已,不是吗?”拓跋巍君语带落寞“若你为帝,颜惜她,必然会有委屈伤心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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