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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再之，小叔确实除了骚扰，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

&esp;&esp;换做平时，季寻那脾气肯定得发作。

&esp;&esp;但那会儿的他，冷静得不讲道理。任由大伯从中打完太极，把小叔斥责一顿就算了事。

&esp;&esp;到去年年末，小叔看无事发生，又厚着脸皮找上门。

&esp;&esp;这回他说借钱。

&esp;&esp;季寻同意放他进来，自己却不现身。耳机里摇滚、爵士、古典、流行轮着放，像根本不关心楼下发生什么似的。

&esp;&esp;房间里的监视屏倒是始终闪着白光。

&esp;&esp;你来我往半个多月。

&esp;&esp;或许是高利贷逼得太紧，小叔贼心一动，忍不住动了家里的古董花瓶。日子一直风平浪静到小叔找着下家出手，才被连人带花瓶抓了个正着。

&esp;&esp;人证物证俱全，季寻这会儿出现了。是专门来叮嘱律师不用在意他与被告人的关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esp;&esp;连大伯都劝说无果。

&esp;&esp;家里其他亲戚都犯怵得很，渐渐少了联系。

&esp;&esp;赵哥过来人，知道这段时间外面那些谣言都是哪儿来的。大放厥词的多半是小叔家那些家眷。

&esp;&esp;反正撕破了脸，见不得人好。

&esp;&esp;赵哥思及此，关心道：“你那个叔叔，判了没？”

&esp;&esp;“就这几天。”季寻挑眉，“怎么，你也来求我撤诉？”

&esp;&esp;“呸。我是怕他们又闹出什么事来，惹一身腥。”

&esp;&esp;季寻懒得说，今早小叔那家人又找上门来了。

&esp;&esp;以他一贯的处理方法要么冷着，要么索性激怒。直到惹了对方先动手，他就占全理儿。

&esp;&esp;法治社会，依法办事。

&esp;&esp;他有自己的手段，结果被人插了一脚。

&esp;&esp;思及至此，他脾气又上来了。

&esp;&esp;于是就在眼前的赵哥触了霉头。

&esp;&esp;“你还走不走？”季寻烦他。

&esp;&esp;赵哥很灵性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走了走了，那个回头，回头和导演制片吃顿饭。我来接你啊。”

&esp;&esp;送走赵哥，季寻没立即进去。

&esp;&esp;他弓身，手肘搭在十六楼的栏杆上点燃一根烟。

&esp;&esp;指尖烟气缭绕，眼前世界像藏匿在雾气里，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esp;&esp;就这么发了会儿呆，直到听到叮一声轻响，意识倏地被拉回。

&esp;&esp;隔壁那个女人拎着便利店的袋子从电梯里出来，她穿了件毛呢大衣。纤瘦，漂亮，却不怎么耐寒。

&esp;&esp;应该是没想到这个点还能碰到人，她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你好。”

&esp;&esp;季寻没理。他收回目光，自顾自看着烟头一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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