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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丽卿方抬头,露出微笑,放下了帐册,缓缓走了上前,站在永宁侯面前福了一礼,道:“侯爷,怎的有空过来?”
&esp;&esp;永宁侯一把抱住了她,往床榻而去,嘴里说着:“突然想起来,不如你给我再生个小子吧!”
&esp;&esp;秦丽卿一怔,继而笑得极尽妍态,主动伺候永宁侯。永宁侯何曾尝试过秦丽卿这般主动的模样,又是一番新鲜刺激,恨不得把自己都交待给了她。
&esp;&esp;待云散雨斜,秦丽卿偎依在永宁侯臂弯之上,娇声道:“侯爷,既然夫人身子不适,您该多在侯府陪陪她才是。若是我能入府,一方面正可侍奉夫人,一方面……”她面色生晕,娇艳欲滴,道,“一方面,侯爷也不必这般麻烦,两头跑,也太过辛劳了。”
&esp;&esp;永宁侯闻言,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京城里多少妇人羡慕冯氏,丈夫专一,后宅干净,儿女出息。若是秦氏入门,冯氏可的脸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esp;&esp;秦丽卿见他沉默不语,便轻轻抚了抚他结实的手臂,道:“侯爷若是为难,就算了。我就是怕侯爷太辛苦,以后,就不来看我了。”
&esp;&esp;永宁侯将她搂在怀里,道:“卿卿,我怎会不来看你?我可舍不得。你快点给我生个孩儿才好。”
&esp;&esp;冯氏醒来,听得大丫鬟如此说,微微皱眉,道:“郊外大营怎么最近这么多事?前天不是才去了么?”
&esp;&esp;大丫鬟道:“侯爷也没有仔细说,奴婢也未曾细问。”
&esp;&esp;冯氏有些心神不宁,难不成永宁侯在外头有人?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当下便找了一个仆从来,叮嘱他等侯爷回来后,小心跟着侯爷,看看究竟都去了哪些地方。
&esp;&esp;这一夜自然又是噩梦不断,甚至,还梦到了有一个妖艳女子挽着永宁侯的手臂,无比亲热。
&esp;&esp;不过,到了
&esp;&esp;冯氏心事重重地往居住的禅院走去。冯氏当年敢出手逼得沈氏和离,又敢作出坠崖之事,原也不是什么心软善良的人。但是过去几个月以来,她备受噩梦折磨,偏偏各方延医,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来寺庙求签,还是这般说辞。
&esp;&esp;通往香客所居禅院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茂盛的树木,幽深静谧,冯氏走在其间,忽而有些害怕。这虽是寺庙,但是,后山却也是一处墓地。也不知道,这和尚的阳气正气,能不能镇得住妖魔鬼怪。
&esp;&esp;她加快了脚步,冷不防从一处分岔地甬道中走出人来,两人几乎撞在了一起。跟在冯氏身后的余香云立即上前,斥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不看路的么?要是撞到我母亲了,你赔得起么?”
&esp;&esp;那女子后退两步,身后只带着一个小丫鬟。她行了一礼,直起身来,看向冯氏,关切地道:“这位夫人,您可还好?小女子有些急事,一时走得快了些,请原谅。”
&esp;&esp;冯氏本是心不在焉的,虽说吓了一跳,但是到底没有撞在一起。然而,就在那女子直起身来的时候,冯氏双目微睁,愣在了当场。这女子与沈氏竟是颇为相像!眉眼与衣着,连着方才掠过她鼻尖的梅香,都颇为相似。冯氏一时僵住了,只盯着这女子看。
&esp;&esp;那女子间冯氏盯着自己,一眼不发,又行了一礼,道:“夫人,小姐,小女子还有事,先走一步。”
&esp;&esp;余香云察觉到母亲的失态,也顾不上与这女子说话,只回头问冯氏:“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方才那人有什么不对么?”
&esp;&esp;冯氏醒过神来,待要抓住那女子来问话,可是转头看去,那主仆俩已经不见了。此处是香客所居之处,禅院众多,也有不少小道,树木幽深,一时也就找不到身影了。
&esp;&esp;冯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紊乱的心跳,道:“阿云,你让人去看看,方才那女子究竟是不是这白马寺的香客,姓甚名谁,是哪一家的。”
&esp;&esp;说罢,她收敛心神,往自己所居住的禅院而去。
&esp;&esp;直到摒退了冯琳与余香云,只有她一个人在内室时,冯氏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在微微发抖。那人容貌乍一看去,不过是几分相似,可是那似有若无的冷梅香,却是极为相似。沈氏已死,沈家早已绝户,这冷梅香又如何会有
&esp;&esp;正在一旁侍奉冯氏余香云也是又惊又怒,忙扶住了冯氏,又回头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贱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esp;&esp;她的婚期不过只有十余日了,如今知晓父亲在外头养了女人,若是传扬出去,她和母亲的脸面往哪里搁!婚宴那日满京城的太太小姐恐怕都要看她的笑话!尤其是那些嫉恨她嫁入五皇子府的小姐们,更是要在背后嘲笑她了!
&esp;&esp;那打探的人自是已经查清楚了,回禀道:“乃是一个寡妇。前头的夫君从江南入京的富商,前几年去世了,留下了些许好地和几个店铺,收着租子,日子还算殷实。”
&esp;&esp;冯氏此刻已是坐在了榻上,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目赤红,显是气得不清。她盯着回禀的仆人,问道:“那女子娘家是谁?”
&esp;&esp;仆人道:“不过是乡野里名不见经传的平头百姓罢了,几乎不曾往来。”
&esp;&esp;冯氏随手一挥,将案几之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撞击之声,上好的白瓷应声而碎。冯氏咬牙道:“走!去把这贱妇揪出来,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她是活腻了!”
&esp;&esp;说罢,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余香云也跟了出来,一路走,一路叮嘱下人:“多带些侍卫,到时候,守住那林府的大门,一个人都不许放出来!也不许别人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于是,余香云陪冯氏在马车上坐着,后面跟了一群豪奴,浩浩荡荡地往林府而去。到了林府,自有带头的侍卫前去敲门,砰砰砰地响着。门房不知发生了何事,打开了一条门缝,话都尚未问出口,就被腰粗膀圆的侍卫推开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道:“你家主人在哪里?快快带路!”
&esp;&esp;门房是个老汉,早已吓得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家夫人去……去白马寺上香了……”
&esp;&esp;领头的侍从将他扔在地上,回去复命,道:“夫人,那女子去白马寺了。”
&esp;&esp;冯氏冷笑,喝道:“你们给我进去搜!给我砸!看她出不出来!”
&esp;&esp;侍从头领得令,带着一群人进去,一番打砸,将好好一个居所弄得面目全非。林府虽也又几个护院,却如何是侯府侍卫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打趴在地上。机灵一点的仆从也看出来,这是永宁侯府的侍卫。心中暗暗叫苦,只怕自家夫人与永宁侯私通之事,叫侯府大妇知道了,这才打杀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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