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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第2页）

&esp;&esp;何谨修抬手遮住额头，眼睛都在手下方的阴影里，仿佛深受打击。

&esp;&esp;“我觉得你不必太在意这些人，”韩念初说，“投资人是不会去看这些评论的。”

&esp;&esp;没有反应。

&esp;&esp;她抿了抿唇，又说：“当然，也不是说就应该放过这些人，他们会受到惩罚。”

&esp;&esp;依然没有反应。

&esp;&esp;“是我的错，我也会尽力补救……”

&esp;&esp;何谨修拿下手，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睛，“怎么补救？”

&esp;&esp;“……暂时，还没想到。”

&esp;&esp;“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钢琴曲就会好起来……”

&esp;&esp;这不算麻烦。韩念初想着说道：“网上挺多的。”

&esp;&esp;“我都听现场演奏。”

&esp;&esp;“……”韩念初觉得这是讹诈，“演奏会的门票我买不起。”

&esp;&esp;“我有钢琴，你弹给我听，直到我从被网暴的阴影中走出来。”

&esp;&esp;“我还是十几年前弹过的，早就不会了。”

&esp;&esp;何谨修一怔，“十几年前弹过的？”

&esp;&esp;“准确地说，十二岁以后就没有弹过了。”

&esp;&esp;何谨修望着韩念初，仿佛神思飘远，半晌才拉回思绪，眉头微蹙，声音极轻，“是吗？”

&esp;&esp;韩念初没有听清。

&esp;&esp;阳光斜照着他的身侧，他半边身体沉在阴影里，像是梦中一个模糊的片断。

&esp;&esp;她脚步很轻地走到窗前，放下遮阳帘。

&esp;&esp;“那你就练吧，”他背对着她说，“这是你欠我的。”

&esp;&esp;这是韩念初避之不及的麻烦，可不知为何，望着他的背影，她的抗议说不出口。

&esp;&esp;沉默了半晌，她“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esp;&esp;韩念初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画图，电脑屏幕突然被锁死，弹出一个对话框。

&esp;&esp;是一封匿名信件，很短的一段话——

&esp;&esp;没想到这封信是寄给你的，原因大概是我后悔扔掉了你给的那个苹果。

&esp;&esp;如果不扔掉，此时的我，起码还有一个苹果，也不算是一无所有。

&esp;&esp;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善良？抑或同情？

&esp;&esp;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弥补？抑或报答？

&esp;&esp;这封信是一个警告！

&esp;&esp;离开凌云科技！不要跟它一起陪葬！

&esp;&esp;大概十秒左右，她看完信，视窗关闭消失，被锁定的屏幕能动了。

&esp;&esp;韩念初的眉头紧锁，竟然趁着她还是新电脑，没有防备时攻了进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抓到病毒，查看日志，追踪对方的信息，却只追踪到了一个虚拟ip。

&esp;&esp;她立刻停下了这一切无意义的动作。已经猜到是谁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去抓。

&esp;&esp;她试图从周严果的角度去思考，如果要毁掉一个公司，该怎么做？

&esp;&esp;须臾，她抬起头，迅速切到何谨修刚刚给她看的那个新闻——

&esp;&esp;“我们的语料库已经收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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