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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九掌柜看所有的东西都是数，那岂不是很痛苦？”

&esp;&esp;矮墩子想起了他还未曾遇见他姐的时候，他在皇宫外遇见过一个在地上不停写数字的人，别人都说他是不会说话的傻子，等他再次来到那个地方时候，他听说这个人死了，自杀死的，他想不明白家中殷实吃穿不愁的人为什么会自杀。

&esp;&esp;后来，他被姐姐救出府，让青衣给他易容，偷偷地藏在李府时，他曾问过祖父这个他疑惑了很久地问题。祖父说，不被理解和接纳的孤独会逼死人。

&esp;&esp;这个九掌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esp;&esp;卓婉托着下巴，回忆了片刻，“不知道，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是痛苦的吧。二哥把他从河里捡回卓府的时候，他啥都不会，他又不喜欢说话，就闷着头在地上不停地写数字。”

&esp;&esp;矮墩子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期待地看着她姐。

&esp;&esp;卓婉看他感兴趣，便搬着小板凳坐下，尽量给他讲的详细一点。

&esp;&esp;“我二哥把他捡回来后，就交给了老管家。老管家的媳妇是府里的老厨娘，她跟二哥说，这傻孩子挺乖的，不捣乱也不乱叫，给吃的就吃，给枕头就睡觉。”

&esp;&esp;“老厨娘年龄大了，爱唠叨，可算找到个不打断她说话能让她尽兴的人。二哥看她待见这个小伙子，就把他交给老管家老厨娘这对老夫妻来照顾。”

&esp;&esp;“老管家忙，顾不上他，就把他放到厨房让老厨娘看着，老厨娘炖汤有一绝，府里的炖汤常年不断，每次炖汤剩下的肉渣都顺手给他吃了。”

&esp;&esp;“喂着喂着，就把他给喂胖了。这下子，就招所有管家和下人们稀罕了，他们跟府里的主子一样，再怎么吃也吃不胖，就羡慕这种一吃就胖的人。”

&esp;&esp;“他们稀罕，就往厨房跑的勤。他们都学过算数，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他写在地上的数字都是有逻辑的，便把他们算过的账本给他检查，别人会不耐烦，但是他不会，一传十十传百，来找他复查账本的人越来越多，连外面走生意的掌柜也来让他看。”

&esp;&esp;卓婉叹了一口气，“看账本很痛苦的，我就想着我也可以来找他。没想到，其他人让他看账本会在外面给他买零食吃。我没有……”

&esp;&esp;想起当时的窘况，她现在还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我娘有言在前，其他人都不敢帮我买。他看完账本，没有收到零食，就拽着我的裙角不让我走了。”

&esp;&esp;“我也没有办法呀。”卓婉突然想到她还肩负着外祖父交予她的重任，认真地教育矮墩子道：“所以，人不能贪小便宜，会吃大亏。”

&esp;&esp;金猊：……

&esp;&esp;卓婉且严肃地看着他。

&esp;&esp;矮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人不能贪小便宜，我知道了，姐，你继续说。”

&esp;&esp;卓婉安心地继续说下去，“当时二掌柜还是老爹的小厮，没有外出走生意，他跟我说这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是个算数天才。我就想着，他再厌世也还算个不停，应该会对书房里的孤本感兴趣，我就承诺给他看孤本。”

&esp;&esp;矮墩子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用孤本换取了自由。”

&esp;&esp;“没有……”卓婉惆怅道：“他压根不识字，看不懂算数孤本。”

&esp;&esp;“我娘说，人要日行一善。我老爹说，做人要讲信誉，一个合格的商人不仅要把东西卖给对方，还要最好的售后服务，让对方来买心算

&esp;&esp;绵软的糖丝裹在玲珑剔透的咸香坚果外，好看到让人舍不得碰。

&esp;&esp;矮墩子狠狠心，捏起直接放入嘴里。他本以为这会是又甜又咸的的奇怪口感，没想到竟是意外的好吃。

&esp;&esp;吃完这一个，矮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卓婉。

&esp;&esp;“没有了。”卓婉打开藏宝箱给他看，“里面的坚果要雕刻，外面的糖丝也需要均匀一致的拉丝技术，这都是成本。”

&esp;&esp;矮墩子天真道：“那如果不要雕刻，不要糖丝，直接把坚果放到糖液中沾一下，成本就能降下来了。”

&esp;&esp;“不可以的。”卓婉摇摇头，“如果这样的话，价格就上不去了，那些老贵族也不是纯粹的傻子，看不出来值钱不值钱。”

&esp;&esp;“价格不上不下，就没有了明确的购买群。货物只有两条路通往盈利，走价格或者走销量。”

&esp;&esp;“糖坚果的价格下来了，但是购买的人还是那几家的老贵族，其他普通百姓虽然买的起却也不会奢侈到买这样的糖坚果，他们宁愿买一大袋子实实在在的细粮、一块肉或者价格更便宜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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