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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他很久以前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板爷说道，“犯错了，就要认罚。”

&esp;&esp;“那他改正错误了吗？受罚了吗？”

&esp;&esp;“罚倒是罚了，”地狱受刑两千多年是没错，可地府也没说放啊，板爷说道，“他改没改错我就不知道了，你今天话很多。”

&esp;&esp;顾苏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可以不死吗？”

&esp;&esp;板爷一笑：“是人就没有不死的。”

&esp;&esp;顾苏点点头：“可是人也会希望别人不要死。”

&esp;&esp;板爷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着他：“谁跟你说的这话？”

&esp;&esp;顾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紧紧闭上嘴退后了一步。板爷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你说得没错，那师父就留着他，你好好跟我学本事，等你以后想杀他了，你再亲手来杀了他好不好？”

&esp;&esp;这话就算顶着一张笑脸也怪瘆人的，目睹全程的原正启是见怪不怪，心说顾苏也怪可怜的，落在这么一个师父手里。

&esp;&esp;那日之后，原正启再也没有见过板爷和顾苏，他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esp;&esp;原君策根据爷爷的话猜测过那厉鬼的身份，最有可能的便是当年的古郧国大将怀蒲。

&esp;&esp;“莫晖所说的话，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陆继丰说道，“隆盛大楼下所埋的，就是宿白。”

&esp;&esp;那日顾苏追着黑猫跑出去后，莫晖刚到。他既不隐瞒也不以此要挟，承认自己当年不仅在工地现场，还在这地底活了几百年，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esp;&esp;“我也觉得有几分可信。”原君策语气深沉，“《弇山录》和‘鱼师’剑一同被发现，那极有可能就是宿白的东西，他长生不死也是合理的。”

&esp;&esp;陆继丰正色道：“存在即是隐患，我看这大患应该早日铲除。”

&esp;&esp;原君策转身就走：“我会带着组员下去看看，你就踏实在地面上待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esp;&esp;陆大律师眉毛一拧，掏出小龟壳来算一算这家伙什么时候死。

&esp;&esp;手中的电话不知道传来

&esp;&esp;原君策夜里回到家，顾涟清坐在梳妆台前，满脸木然，他不由自主放轻脚步，站在她身后，将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肩上。

&esp;&esp;顾涟清的嗓音有些喑哑，似乎是坐在这里很久了，没有喝过一滴水：“她出事了吗？”

&esp;&esp;原君策还未反应过来，顾涟清接着说道：“隋青道长给我发来消息，你舅舅回来了。不是那个女人出事，他才不会回来。”

&esp;&esp;随清道长是顾涟海出家道观的道士，顾涟清与这位道长保持着联系，每年都会打几个电话，只寥寥几句确认哥哥是否安好。

&esp;&esp;原君策说道：“苏羽死了。”

&esp;&esp;顾涟清眼珠动了动：“怎么死的？”

&esp;&esp;“房子着了火，但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原君策顿了顿，犹豫着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崔立飞附身在小苏的身体里。”

&esp;&esp;“崔立飞不是也……”顾涟清抬起眼睑，望着镜子里的儿子，“你是说她又重复了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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