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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1页）

&esp;&esp;他伸出手，她自然地牵住，拉住他往外跑，低声问询：“我的裙子好不好看？”

&esp;&esp;“好像，像白芍药。”月华认真评价，他总是喜欢用花来形容她。

&esp;&esp;篱笆门发出“吱呀”一声，柳陌踉跄着追出去，“阿窈，我给你带了荔枝，南边来的荔枝！”

&esp;&esp;荔枝是雪倾倾给他的，他一口也没吃。

&esp;&esp;“我吃过了。”她扔下一句，头也没回，拉着月华跑出门去。

&esp;&esp;柳陌原地站了片刻，院中环视一圈，在角落她用来沤花肥的石缸里，发现了荔枝壳。

&esp;&esp;必然是雪家送来的，微风道人从来不吃这些东西，转头就送到她院里来，月华一个个剥了喂她。

&esp;&esp;不就是荔枝嘛，她有的是。

&esp;&esp;之后常常见他们出双入对，也从来不刻意避讳人，她不再卖花，更多是坐在院子里赏花。

&esp;&esp;和月华一起，商量该去哪里弄一些新品种来栽，什么样的花又该施什么样的肥。

&esp;&esp;离开柳陌，她过得更轻松，更快活，脸上常常都挂着笑。

&esp;&esp;柳陌又怎能甘心？

&esp;&esp;夜间他心魔发作，痛苦不堪，终于想起来他的师妹，冲进她的房间里。

&esp;&esp;他解开上衣，将周身纵横的魔纹亮给她看，什么都告诉她，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世，企图博取同情。

&esp;&esp;“你别跟那树妖好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还是我把你带大的，你不记得了吗，你还是小小一团就被我抱在怀里……阿窈，你不喜欢我了吗？”

&esp;&esp;他声泪俱下，握住她肩膀，“我是迫不得已，你等我把这心魔炼化，雪家说不定就有办法。你要相信我，你再等等我，师父他不管我，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瞧不起我。”

&esp;&esp;她用力推开，柳陌跪在她面前，她深感到厌烦，“我给过你的，是你自己不要。你有自己的选择，我祝福你，你也别再来烦我好不好？你以前不愿意讲，现在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sp;&esp;他痛得满地打滚，额头磕破，血迹灰尘脏污了道袍，头一次在她面前这样狼狈。

&esp;&esp;“阿窈，你可怜可怜我啊，你救救我……”

&esp;&esp;柳陌爬到她脚边，两手按在她鞋面上，留下两个血指印，仰头看着她，不知不觉泪水已盈满面颊。

&esp;&esp;阮窈退后两步，推开门走出房间，去池塘边叫来月华，一起把柳陌抬回他卧房。

&esp;&esp;月华心善，欲帮柳陌医治，被她拦住，“他不会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恨你。”

&esp;&esp;柳陌躺在榻上，强压下面上显露的魔纹，咬紧牙关，一声痛吟也不溢出，眼睛红得似要滴血，死死盯着她。

&esp;&esp;她居高临下道：“柳陌，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不是活菩萨，没有义务拯救你。”

&esp;&esp;三个臭皮匠

&esp;&esp;“阿窈，你后悔吗？”

&esp;&esp;“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

&esp;&esp;“我们之间，总要死一个。”

&esp;&esp;“你自己去死吧，你早就该死了。”

&esp;&esp;黑镰破风声阵阵，毁灭眼前所见的一切，柳陌的声音忽远忽近，“阿窈，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何必白费力气呢？”

&esp;&esp;明知没有结果，她还是忍不住问，“我女儿的心在哪里？还给我！”

&esp;&esp;“哦？你和那树妖的孽种？”柳陌轻笑，“你不是说，月华心，龙尺木，魔罗血，集齐三者可飞升成仙吗？他们已经来了，你说我全部挖出来，能飞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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